“真的?”
“在你所有的女人中,算不算最美的?”
“算。”
小拳頭如雨點般砸下,砸到了他厚實的胸膛上,他動也未動,任由著捶著,打著。
隻是一雙眸子盛滿了癡情,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望著她。
這個男人在說謊,她最長得不可以,可是,藤瑟禦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什麼人間美色沒見過,他的女人一蘿筐,第一次見他時,她就知道的。
她們的見麵,是她朋友為了利益,把她親自送上了他的床,雖說那一夜,倆人並未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這也不難讓她猜測,在生意上,有多少的人為了討好巴結他,而想方設法送上美人供他享用。
她曾對他說過,隻要我們在一起時,你能夠一心一意對我就好,以前的我不想追究,事實上,她也沒辦法追究。
誰讓她遇到他是這樣晚。
以前人家的女人,她如果揪著不放那就是不識大體,畢竟,那時候,他都不認識她,憑什麼為她守身如玉。
她會全身心地對他,她也希望他能那樣對自己。
“說謊。”
她不在乎當麵拆穿男人的謊言。
“真的,就算你不是最美的一個,在我心中,你始終是最特別的一個,你仔細想想,四年前,與你在一起時,我是不是一直就沒去找過其它的女人。”
他狠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
“腿長在你身上,我怎麼知道你沒去找其他女人。”
“話也說回來了,你那種有錢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一輩子甘心就守著一個女人?以前或許我很在乎,但是,現在,我已經沒精力去想這些了。”
四年前,她愛他入骨,所以,願意為他做很多事,沒有自我,願意整天圍繞著他轉。
四年後,她說一切都不在乎了,似乎標誌著,他在她心中已經沒有了什麼地位。
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為愛癡狂的沈靜好了。
而他也不是過去的那個藤瑟禦,但是,她從癡狂變成了心如止水,而他卻從漠然變得火熱,這是兩種級端的改變。
似乎命運中,她們總是在錯過彼此。
彎下彎腰,她撿起了鋪落一地的粉花瓊花瓣,把它們全攢中掌心,俯下頭,張開唇瓣輕輕一吹,所有的瓊花瓣便從她掌心飄飛而出,有幾片落於他的眉宇間,讓他看起來更加俊美不凡。
她說:“瑟禦,你從來沒見過我跳舞吧。”
“今天,我為你跳一曲。”
然後,她開始舞動身姿,羅衫飄動,翩翩起舞,眉目如畫,顧盼生輝,她的風彩一點都不遜於那些當紅影星,輕盈的舞姿,眉宇間淡淡的哀愁,讓他看得有幾分癡了,此時此刻,他覺得她太像一個女人。
那個讓帝王斷送江山的美人趙飛燕。
而他也這樣說了,她燦然一笑,笑如清純。
“不,我不是趙飛燕。”讓帝王斷送江山,遺臭萬年的千年妖姬,她才不要做。
“我是衛子夫,如果我是衛子夫,你就是漢武帝,衛子夫一生隻為漢武帝獨舞。”
多令人情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