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在他身後拍著自己的胸口,暗地裏直叫爹喊娘。
今兒老板怎麼了?
平時的他內斂,沉穩,在商場上,更是以城俯深沉,笑裏藏刀而注稱。
不是怒極,絕不會這樣失控。
看來,白律師在他心中的地位真是無人能企及。
冷著臉,嘴角抽搐之時,他衝著陳麗嚷:“扣白隨心半年獎金。”
真是一個來自於地獄的修羅啊。
白律師,你死得好慘,誰讓你把粉絲都引進了‘財富‘。
其實,這一切白律師壓根兒都不知道,當陳麗把這件事情告訴隨心時,隨心在電話另一端當場就炸了毛。
“憑什麼?憑什麼要扣我半年獎金?我犯了公司哪條規定了?”
“白律師,你還是讓雷公子別再送花過來了,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陳麗隻是一番好心,藤老板並沒讓她通知白隨心,是她自己覺得應該給當事人講一聲。
所以就自做主張拿了手機給白律師打了這個電話。
“送個花也要扣獎金?”這事兒說出去‘財富’也不怕被人貽笑大方。
不是她輸不起,小氣,而是,她覺得追求者送個花沒這麼嚴重吧,一扣就要扣半年。
再說,現在,家裏開銷那麼多,兩個母親都年過半白,都需要看病吃藥,家裏的所有支出現在全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肩上。
哥哥不爭氣,整天在外麵晃,她知道白豪城是靠不住的,所以,也不對他寄予希望了。
白老太對她恩重如山,她不可能棄她不顧,裴丁香十月懷胎,她們血脈相連,一個是生她,一個養她,兩個都是她生命裏極為重要的女人。
她養她們天經地義。
不是她小氣,她是真的不能缺了這筆錢。
“白律師啊,你如果覺得不服,趁現在方案還沒下來時,趕緊回公司找老板理論啊。”
這一次,陳麗的心是偏向著白隨心的。
畢竟,再受人器重,她也是老板手下的員工,保不準,哪天她就做了錯事,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隨心氣得拿著包就準備返回公司找男人理論,剛走到門口,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停了下來。
“我……還是不找了,隨他吧。”
她不可能為了這件事情跑去求藤瑟禦,隨他吧,反正,他是老板,她隻是他手鍍下的一名員工。
“白律師,你怎麼了?”陳麗不明白一個人為何在一秒鍾之內反差如此之大。
“沒怎麼,陳麗,我這邊忙得很,就這樣了,拜拜。”
女人果斷地切斷了電話。
她才不要為了這事返回公司,一定是藤瑟禦故意的。
大不了,她再偷著他出去找第三份職業。
她的第二份職業,藤解放哪兒這半個月沒上班,可是,卡上還是照常會打過來幾千塊錢。
她不想那麼清高,也沒有給藤解放打電話說要辭了經紀人的工作。
如果辭了,日子就更艱難了。
隻要能填飽肚子,自尊心就讓它見鬼去吧,自尊心對於窮人來說,一向都是奢侈的東西。
她要不起,她隻能打電話告訴藤解放的助理,對她說,你那邊有活兒盡管讓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