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換檔,將油門轟到最大,油表上的指針飆到了180碼。
沈靜好,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鄉下那個美好的夜晚一直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這一個月,他瘋狂地思念著她,然而,她卻拚命地躲避著他。
他就是沒想明白,為什麼她讓他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而下一刻,她就要端來一盆水,將他燃起的希望之火全部撲滅。
他給她打了無數通電話,她根本就不接,而工作上,隻是由陳麗向她交待某些工作。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她就變了?
變得那樣陌生,那樣讓他摸不著頭腦,又是什麼地方讓她不如意了?
‘怦澎’,車子打了滑,一個不小心撞上了前頭的電線杆,嚇壞了不遠處的交警,交警趕緊奔了過來。
直嚷著:“怎麼開的車?”
然後,眼尾不小心瞥到了車尾的車牌號,凶巴巴的樣子及時斂去,換成了一副巴結討好的嘴臉。
囂張的車牌號000000,在這座城市城,不是人人都有,而是否,這也代表著一種權利與地位的象征。
“藤……先生啊。”
畢竟是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上的首富公眾人物臉孔,濱江城但凡有一點常識的人都是認識的。
“藤先生,你怎麼了?”
見男人撲在方向盤上,交警深怕出事,趕緊打開了車門,伸手就拽他手臂,沒想男人揮開了他的手,抬頭,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然後,拔開交警的身子,從車廂中走出。
“喂,藤先生,你的額頭上有血啊?”
“滾。”
男人不想與他說了一句話,隻冰冷吐出一個字。
“喂,藤先生……這……車不……要了?”
望著男人越走越遠的冷峻狂狷的身形,交警在身後喃喃地小聲罵出:“當真是有錢人,價值千萬的豪車就這樣不要了。”
交警隻得坐上了駕駛座,把車子開回了交警隊保管。
有錢人還真是任性。
隻是藤先生心情似乎很不好,那有人開車自個兒去撞牆的,想自殺啊?
那麼有錢,財產那麼多,死了不可惜。
藤瑟禦去醫院找醫生看了一下頭上的傷,頭發密林裏被擋風玻璃劃破了一道血口子,大約有兩公分長,醫生要為他打麻藥縫針,他卻揚手製止:“不用了。”
他就是要讓自己痛一點,那樣的話,他的腦子才會更清楚一些事情。
縫好了針拿著兩瓶藥水走出醫院大門已經是晚上八九點的事情,還好今兒沒業務洽談,陳麗也非常知趣,沒打電話來煩他,也或者是說,這兩天他的情緒喜怒無常,連陳麗也有些怕他了。
站在一盞玉蘭花路燈下,高大秀挺的身形輕倚靠在花燈上,白中帶藍幽幽的光芒從他頭頂筆直灑下。
在他周遭漫下一層淡淡的白幽幽光圈。
抽出一支煙,點燃,深邃的眸子淺眯,抬頭向遠處望去,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山脈惹隱惹現,籠罩著一片深霧中,默然燒掉了整支煙,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才發現身後不遠處有一對情侶抱在一起,在纏綿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