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她掙紮著起身,這一次,男人居然沒在攔她,將跪在她雙腿間的那條腿抽走。
輕倚在桌緣邊,隨心趕緊撐起身踩到地麵。
經由剛才一翻掙紮,頭發有些亂了,她趕緊拿了象皮筋將頭發幫亂地綰上固定好。
外麵的女人伸出一支手臂,在門板上輕叩了叩。
“進。”
連‘來’都省去了,多簡潔的語言,當然也張顯著大BOSS不一樣霸氣風格。
“藤總,這是東升集團剛拿過來的企劃案,必須要您親自簽字。”
女人走進來,垂眉解釋,將手上的資料遞上。
她是一個有閱曆的女人,知道自己打擾了老板的好事,她剛走到門邊就後悔了,可是,又不好離開,她的高跟鞋踩得那麼響,裏麵桌案上的兩人肯定早聽到了。
隻是,通常情況下,遇到這種情況,當事人不都是驚慌失措嗎?
為何藤老板俊朗的容顏上根本看不一絲的表情,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紮頭發的女人,女人是用背對著她的,畢竟,這種事兒被人撞見了,終不是有臉麵的事。
女人白了隨心一眼,心裏暗忖,這個白律師,公司裏的所有員工都知道她快嫁給雷氏集團的公子哥兒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兒與她們老板糾纏不清。
讓她如此尷尬,女人心中有些憤恨。
拿了筆簽了字,‘啪’地一聲,文件夾就拍在了桌案上,根本不顧女經理伸過來想接文件的玉手。
這個動作代表著藤大BOSS的滔天怒氣。
他沒有說一個字,隻是一雙眸子已掃向了不知趣的女人。
“我……這就……走。”
女人也被老板突來的怒氣嚇傻了,平時,他雖說對員工嚴格,卻很少這樣直接翻臉的。
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她耳根旁說老板不好侍候,一點小事兒都能掀了頂。
沒想還真的就是。
女經理的臉青白交錯,伸手從桌案上撿起那本文件夾飛快地退出了辦公室。
“做什麼呢?”
隨心不滿地嘀咕,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她女經理如果跑出去亂說一通,她白隨心的名節真的就毀了。
“在乎別人多累。”
男人不再理睬她,隨手拿了一本文件夾翻閱。
她整理了衣服,轉身剛走至門口時,男人的冷沉的話語又飄了過來:“記得咱們的約定,今晚八點,海天休閃會所,不見不散。”
她沒有回答,這男人霸道真是可以。
回頭白了他一眼,帶著一身的怒氣匆匆離開。
“老三啊!你咋才回來啊?”
白老太見隨心騎著電動車歸來,心急如焚地從屋子裏奔出來。
“媽,又咋了?”
肯定又遇事了,一般情況下,這個點老太太都會在廚房裏燒菜,等待兒女歸來。
熄了火,隨心將電動車置放在一株正開著淡紫色小花朵的花樹下。
“老三,今天下午,有人施工隊來這兒看過了,他們說這裏屬於是下一期城區規劃範疇!這房子要拆遷啊!”
這房子要拆遷?
隨心傻眼了,隻感覺一時間頭痛不已,白家老宅被一把火燒毀了,好不容易找了一處住所,這兒的建築與白宅一模一樣,這一處卻是下一期城區規劃建築的範圍之內。
“老三,我對老宅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在那兒住了幾十年,一把火燒了,我這心口的痛現在都還沒緩過來,這裏等於是我們的第二個故鄉啊!”
白老太真是心痛。
對老宅的感情白家人都是十分濃烈,畢竟,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了幾十年,說沒丁點兒感情,那就是冷血之人了。
如果這座房子被拆遷了,以後,隨心敢打保鏢,恐怕再也難找到第二處與白家老家一模一樣的建築了。
所以,這兒不能拆,她得找人托關係去。
她得保住這座最後像白家老宅的房子。
“媽,你別急,我想想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都下最後通諜了,隔壁的李二嬸,今兒哭了一個下午,她女婿是政府部門上班的,打聽過了,說這兒是城俯規建必須拆遷之地,這兒以後會蓋一所聳入參天的摩天大樓,據說是一個香港老板要來這兒搞投資,要弄一座建材城。”
政府都拍板了,她女兒能有什麼辦法。
真是可惜了啊!
“媽,‘財富’是搞建築的,濱江幾乎所有大的工程都是‘財富’搞的,如果有香港老板來投資,要搞一座建材城,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這樣規模大的工程肯定會給‘財富’的,可是,我沒聽到公司說有這起工程啊,也許是謠傳也說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