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你看,這張,你笑得好燦爛啊。”
順著他手指的照片望去,有笑得燦爛嗎?頂多就是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笑容的麵部線條是僵硬的。
尤其是攝影師說讓她們靠近一點的時候。
以前,在她的記憶深處,沒有一點關於藤瑟禦的記憶,所以,與雷錦川相處變顯得要自然隨和的得多。
但,自從她恢複記憶後,她就有些排斥雷公子有意無意的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排斥雷錦川,還是說,從骨子裏,她根本沒能將他忘卻。
可是不會的,就算是沒能忘記,這一次,她就要斷了自己所有的念想,與雷錦川結婚後,她就得對婚姻忠誠。
“隨心啊,你說,這都近兩個月身孕了,為什麼你一點懷都不顯?”
的確不顯懷,看上去,肚子仍然平坦,像沒懷寶寶一樣。
潔白的婚紗勾勒著她曼妙的身姿,讓她看起來是那麼那麼的美豔。
“還早呢。”
震動聲提醒著有人發短信過來了,食指點開收件箱,一則簡訊飛快入了她的眼眸:請記得咱們的約定。
沒有留尾款,電話也是一串陌生的號碼,這號碼她不熟悉,不過,她知道這是藤瑟禦用的另外一個專屬電話給他打過來的,聽陳麗說過,另外一部是非業務手機,裏麵隻存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號碼。
還是藤先生自己親手存進去的。
不用說,這為數不多的幾個號碼一定有她的號。
她沒有回,隻是將手機揣回了褲袋中,望著手中的婚紗照發呆。
她了他的孩子,卻不得不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誰發的簡訊?”
“陳麗發的,交待明天的工作。”
雷錦川嘴畔的笑意一下子就斂去了,眉眼都含著一縷不悅。
“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婚後,你就不能再呆在‘財富’上班。”
這是雷公子對她唯一的要求。
即然都成他老婆了,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呆在藤瑟禦眼皮子底下,與姓藤的眉來眼去,死灰複燃。
“我已經遞辭呈了,隻是還沒批下來前,手上的工作還得進行,等批下來後,我就做移交工作。”
“好。”雷錦川無聲地笑了。
伸手將她擁在懷中,低下頭,薄唇在她的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這麼幾年他都等了,又何必在意短短的幾天。
至少,就目前看業,在這場戰爭中,他雷錦川是勝利者。
“陳麗找我有一些事,我先過去了。”
隨心將手上的照片放到了透明的玻璃圓桌上,拎了包包不待男人的有把回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紗店。
男人坐在桌邊,抬起頭,握著手上的照片,不發一語,隻是靜靜地觀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先生,選好麼?”
隨手抽出幾張照片:“就這幾張吧。”
“好的。”
戴上墨鏡,男人整理了一個西裝外套,然後,瀟灑地轉身離開。
站在婚紗店門口,墨鏡片裏倒映著街道車水如馬龍的繁花景象,許多人影車影從他鏡片上劃過,眸光的焦距落定在不遠處十字路口靠邊停放的一輛火紅色寶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