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隨心冷笑:“做夢吧!”
她沒想到藤瑟禦會這樣說,更沒想到他會這樣瘋狂,居然把她擄到這兒來,還枉想讓她呆在這間屋子裏,替他生一個孩子。
“隻要生一個孩子,就放你離開。”
他重複著這句話,凝望著女人的眸光多了一份癡情與炙熱。
當他的視線從她臉上滑下落定在她平坦小腹部上時,隨心趕緊本能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小腹部。
很明顯地,男人知道她懷孕了,她沒時間去探究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慌意亂之時,她趕緊回答:“這孩子不是你的。”
“你確定?”
男人的不慍不火,也沒笑,隻是眼眸多了一抹幽深。
“當然確定。”她衝著他嚷。
“不是我的,難不成是雷錦川的?”
“是,就是雷的,藤瑟禦,你不要這樣自信,其實,我早就不愛你了,你說,有哪個女人會在你那樣傷害之後還愛著你,除非她是腦殘。”
她想立即與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劃清界線,她不想與他繼續糾纏下去。
她想帶著孩子過一份屬於自己的平靜生活。
與他情感糾葛了四年,她累了,也倦了,再說,現在的她,雙肩承擔的負擔很重。
兩個母親無依無靠,一個不爭氣的哥哥,一個沒工作的姐姐,大姐的兒子在念大學,姐夫的工資微薄,嫂子又鬧離婚,這所有的一切都壓在她柔弱的肩上。
她輸不起,她也不想再與傅碧瑤鬥下去。
男人看著她,深深地凝望著,薄唇抿得死緊,漸漸地成了一條直線。
下巴抽搐著,感覺他在隱忍著爆發的怒氣。
“藤瑟禦,你發怒也沒用,他真不你的,你自己算算,我們才做過幾次,而且,每一次我都吃了避孕藥。”
如果藤瑟禦知道孩子是他的,肯定會給她搶孩子,以她的收入來看,她是搶不贏的。
所以,她拚命地衝著他呐喊著同一句話。
“孩子真不是你的,你放我走吧,雷錦川肯定都等急了,我們說好今天要去送請貼的。”
雷錦川還不知道她被男人帶到這陌生的國度來了,否則,他肯定立馬就殺過來了。
聞言,男人沒有笑,表情到顯得淡定許多,他坐到沙發上,單手搭在椅背邊緣,修長的雙腿疊起,指尖在磨石桌麵一下又一下地輕劃著。
見他不回話,隨心幹脆不再理睬她,直接往外麵走去,沒想男人也不攔,垂下眼簾,任由著她離開。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麼也不追上來。
隨心以為男人要放她離開了,沒想才剛走到樓梯口,君染高大的身形就擋了過來。
“讓開。”
她厲聲衝著狗腿子嚷,然而,君染哪裏肯聽她的,君染抬頭看向她的身後,順著君染的眸光回頭,視野裏,自然出現了男人修長如竹的秀挺身形。
雙手插在褲兜裏,他就站在樓梯口牆壁上的油幅旁,那是一幅天宮普羅米修斯女神一幅油畫,金黃的色彩,微卷的發絲,雪白的衣衫勾勒著女神曼妙的身姿,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僅僅就是在那裏隨便一站,也能將自己站成一幅唯美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