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說,這兒要出一個狀元呢,這狀元還沒出,所以,咱們是不會搬的。”
“……”
聽說撤遷工程隊過來了,老城區一帶的居民全都聚了過來。
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還衝著陳麗不斷地謾罵,罵得可難聽了。
“大家不要這樣,咱們‘財富’給你們的錢足夠買十套這樣的舊居民房了,這一帶的建築已經腐朽不堪,有的連雨都擋不住,你們住著也不安全,這是為大家安全著想啊,可別辜負了政府的一片好意啊。”
陳麗苦口婆心地勸說大家夥兒。
“少給我們洗腦,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重建這一帶居民房,你們‘財富’可以賺大把大把的鈔票,給我們那麼一點錢,根本不夠養老。”
說白了還是圍繞著一個錢字。
說什麼這一帶風水好,對這兒有感情,這裏要出一個狀元,這些都是屁話。
問題在針結就在這兒,這些老百姓嫌錢少了。
陳麗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擺不平,趕緊向老總彙報了工作。
“不可能。”三個字就是藤瑟禦的回答,這些老百姓太貪婪了,‘財富’已經出了比以前搬遷戶高達三倍以上的賠償,還嫌不夠。
掛了電話,陳麗又開始勸說大家夥兒。
可是,大家根本不聽,防備心很重,都覺得陳麗是想坑她們,畢竟,陳助理是‘財富’派過來的代表。
幾十個民工站在陳麗身後,為首的一個毛焦火辣,不斷地向陳助理報怨。
“誰準你們撤這兒的?”
一記尖亢的聲音衝進來,陳麗尋聲望去,隻見一個披著頭發,光著腳丫,身著白色睡裙的女人正從一個院子裏跑出來。
後麵跟著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太太。
“丁香,你小心點,回來啊,你還沒穿鞋呢。”
“誰準你們撤這兒的?”裴丁香似乎剛才躲在院子裏玩鬧時,聽到了外麵一群人的對話。
便瘋了似地衝出來。
向著一群人怒吼,雙手叉腰,儼然像極了一個潑婦,這一帶的居民都知道她腦子不清楚。
有的趕緊讓開,有的則在旁邊煽風點火。
“丁香妹子,咱們這一帶保不住了,要被撤遷了,諾,這個女人,就是她帶著人過來,說是要撤我們房子的。”
裴丁香雖然腦子不清楚,但她當然知道什麼叫做是沒房子住了。
房子被人撤了,她們一家要去哪兒住,如果搬走了,她可憐的女兒回來就找不到她了。
不行,她堅決拒絕撤遷房子。
“你這個壞女人,我打死你。”
她奔了上去,衝著陳麗又踢又咬,還伸手抓陳麗的頭發。
嚇得陳麗趕緊拔開腿就往幾個民工的身後躲。
“丁香,住手。”
白老太喝斥,然而,裴丁香已經心智混亂,哪裏肯聽她的。
死死地拽住了陳麗的頭發不放。
陳麗嗷嗷地叫著,一群圍觀的居民個個笑得合不攏嘴,都在暗地裏罵陳麗活該,幾十個民工見是一個神精病,又是個女人,也不太好出手相助。
陳麗用餘光看到了跑來的老太太,及時掀動嘴唇:“伯母,是我啊,我是陳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