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舌燦蓮花?在場的觀眾簡直是心悅誠服,有些人,天生下來說話就犀利萬分,天生就是做律師的料子,而白隨心正是這樣的萬人中難找的一人。
一番話又把李檢官所說的話,所提供的證據全數推翻。
“被告,你說你母親曾有遺願,她死後,要走遍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不想與蟲子為伴,你能出示那本日記嗎?”
對於她的反駁之詞,女法官也為之一震,她審判了無數起案件,隻有這起最能打動她的一顆堅韌冰冷的心。
她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就都有一個天性,都憎恨拋棄女人的男人,更討厭這種緊抓一點不放,就想將弱者置於死地的壞女人,而敖雪霜在故事中屬於是強者,裴丁香悲苦的一生,是個女性同胞都會心疼,同情,憐憫。
“這本日記,本來我打算一輩子都將它珍藏,但是,現在,它危害到我的前程,所以,我願意把它拿出來作證。”
語畢,隨心攤開了手指。
身著西服的工作人員及時邁過來,從她玉白的指尖拿走了那一張頁片。
女法官垂下了眼簾,細細地審視著手上的紙頁:“吾這一生太過於悲涼,一個女人為情所困,為一個男人所累,真是一種無法說出口悲哀,這輩子,我都在黑暗中度過,一段情,害苦了自己,更拖累了家人,還有我的女兒,我無法養育你一天,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與痛苦,人活著真得好累,還不如死的好,如果有一天,我真死掉的話,我乞求我的家人,不要讓把我葬掉,因為我怕黑,更怕地底下那些毒蟲螞蟻吞噬我的身體,把我焚成灰吧,將灰灑向浩瀚的大海……”
後麵沒看完,可惜已經斷了,這本身屬於是個人隱私,白隨心能夠將這篇紙頁出示出來已屬非常不易。
女法官的眼睛瞄到了最上麵的日期,是五年前的某一天寫的,字跡歪歪斜斜,潦潦草草,可見一個精神病患者痛苦的心路曆程。
看完這張頁麵,女法官久久沉默,並把紙頁讓工作人員傳閱下去。
“白隨心,你媽都成瘋子了,她怎麼可能寫出這玩意兒,一定是你偽造的。”
傅碧瑤哪裏肯就這樣認輸,所以,指著隨心就來了這麼一句。
“可以拿去檢查的。”
“取裴丁香女士生前所用之物指紋,再取這紙頁上的指紋去檢驗,休庭二十分鍾。”
又休庭了,隻是為了等待檢驗結果。
隨心再次被警察押了下去。
休息室裏,李檢察官閉目養神,已經是對這樁案子超級無語了,他不想再死撐下去,隻能等待宣判結果。
而傅碧瑤與他想法不一樣,他輸了,大不了輸了一場官司,而她不一樣,她的老媽被人家捅到了醫院裏,至今昏迷不醒,這口氣,她咽不下。
拿了電話,向對方交待了什麼,然後,眸子裏迸射出絕烈的寒光與冷意。
正途正不通她就隻能來點歪門邪道的。
白隨心,有錢就是老大,而你不是想靠自己嗎?咱們就走著瞧好了。
事實上會證明,你白隨心如果不靠男人,你連個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