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不生氣,少奶奶也是太想念囡囡小姐了,所以,才會去美國把她接回來。”
王伯盡量幫著少夫人,在他心中,少夫人的位置可是無足輕重的,甚至連藤夫人與少爺也比不上。
“君染,去囡囡帶下來,馬上送回美國。”
“是。”
君染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把小囡囡從傅碧瑤身邊抱走,抱下了樓,小囡囡被驚擾哭聲不止,手腳亂舞,嘴裏嚷嚷著:“不要,不要,爸爸。”她揉著通紅的眼睛,哭著向父親伸出了雙手。
然而,曾經將女兒愛入心魂的父親,再也沒辦法向小女孩伸出關愛之手,甚至別開了臉,冷聲下令:“君染,用私人飛機送過去。”
“是,藤先生。”君染剛想邁向門邊,一抹女人身形急急忙忙從樓上奔了下來,女人身穿一襲白色絲質睡衣,頭發逢亂,一臉素容,光著腳丫,可見剛才君染上去將孩子抱出時,是驚擾到了她的。
“囡囡,我的女兒,囡囡。”
她疾呼著,不想藤瑟禦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
“傅碧瑤,你上演這一幕給誰看呢?”
“她雖不是你的孩子,可是,這四年來,他也愛過她,她也曾喊過你無數聲爸爸,瑟禦,你當真這樣無情嗎?”
“至始至終,無情的那個是人,要不是你,我與她根本不可能認識,導致這一切的後果的人是你,所以,你憑什麼給我說這些,君染,告訴那邊孤兒院的院長,從此,囡囡就拜托她照顧了。”
從此?也就是說,這輩子,囡囡都要呆在美國,一輩子與她分離。
說到這兒,傅碧瑤急了,她衝著男人尖厲地喊出:“藤瑟禦,你是瘋了不成?她還那麼小,怎麼能離開我?”
君染轉身急匆匆而去,王伯見少奶奶著急,追了兩步在藤瑟禦冰冷眸光的注視下不敢再向箭邁出一步。
“囡囡。”
“媽媽。”
小囡囡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暗夜中。
“藤瑟禦,你好殘忍。”
傅碧瑤第一次對著眼前的男人破口大罵,她覺得,藤瑟禦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男人,明明知道,這四年來,她對囡囡付出太多,明明知道,她對囡囡並非惺惺作態,或許最初,她是有演戲的成份在內,可是,這個女兒,是她從一個滿身染血的孩子養到了四年多,這個孩子,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與精力,旁人是沒辦法知曉,隻能她自己明白。
“即便是殘忍,也都是被你所逼。”
藤瑟禦一把甩開她,女人狼狽被摔趴在地。
“聽著,傅碧瑤,這些年來,錦衣玉食的生活一直陪伴著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什麼……什麼意思?”
傅碧瑤從未看見如此滿麵陰戾的藤瑟禦。
如果不是逼到極致,他不會這樣子對她。
“盡管我對她並無一絲男女之情,但,這麼些年來,你做的事,盡管錯到離譜,我仍然睜一隻閉一隻眼,當初那份契約是你父親親手簽下的,它約束了我的未來,如果不是它,如果沒有靜好,或許,我與你還可以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