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媽拉著她跌跌撞撞上了樓,將她鎖進了一間屋子裏。
傅碧瑤開始拍打著門板,衝著外麵吼叫:“煥碧青,你這樣子害我,你不會不得好死的。”
她一直拍門板,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理會她。
煥碧青站在樓梯口,傅碧瑤喊出的每一句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福媽,去那個瘋女人的嘴給我堵上。”
“是,夫人。”
福媽按照夫人吩咐去了,煥碧青轉過頭,望著下麵一幹下人,冷冷地說:“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多聽到半個字,你們也看到了,你們少夫人瘋了,瑟禦不要她,她氣瘋了,所以,胡言亂語一通,等會兒醫生過來,你們也照實說,包括三少,也不能讓他知道半點關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果被誰捅出去,我割了誰的舌頭。”
這通話擺明了是在警告大家,這個家,藤夫人才是當家主母,就算三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但她對三少,畢竟也有養痛之恩,養育之恩比天大。
她誰少奶奶瘋了,那就是瘋了,誰不敢再上前說半個字。
福媽拿了抹布強行塞到了傅碧瑤嘴中,那尖厲的吼聲才止住了。
福媽再讓兩個下人把她捆綁了起來,扔到了牆角,傅碧瑤也許是一翻折騰後太累了。
翻了翻眼皮暈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了,替她把了脈,向夫人道:“藤夫人,從脈像上來看,少夫人一切正常啊。”
“李醫生,可不正常呢,又吼又叫的,摔盆打碗,好生嚇人,有一個丫頭還被她砸了頭,你得對她用藥,否則,我們都會成為受傷者。”
“好的,藤夫人,我先給她打一針鎮定劑,替少夫人安一下神,這繩子就鬆了吧。”
“福媽,鬆了。”
福媽對夫人的完全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繩子鬆開了,李醫生拿了針,再往針管裏注了藥,福媽掀開了少夫人的衣袖子,一道道深深捆綁的血印記令人怵目驚心。
然而,沒有誰會去心疼。
傅碧瑤是被一陣刺疼給驚醒的,張開雙眼,見到有人在紮她手臂,她開始瘋狂地亂動。
由於她動得太厲害了,半截針頭就那樣紮在了她的血肉裏。
李醫生又驚又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李醫生,你瞧瞧,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快去拿繩子,把她給我綁起來。”藤夫人衝著下人們怒吼。
下人們手忙腳亂,又將剛才拿走的繩子再拿過來,往她身上亂套。
“我沒病,也沒瘋,醫生,這個壞女人,她陷害我,我正常的很,醫生,救救我。”
然而,李醫生哪裏肯聽她的。
從醫藥箱中拿出一把小手術刀,做了一翻準備之後,便開始拿刀尖割手臂上陷針頭的那塊血肉,就算打過麻藥,傅碧瑤還是痛得茲牙咧嘴。
罵聲不斷:“煥碧青,你會不得好死的。”
福媽得到夫人的眼色暗示,將一塊破布狠狠地塞往了她的嘴裏,然後,傅碧青再也難發出一個清晰的字音,模模糊糊的嗚嗚著。
傅碧瑤,別怪我心狠,你說得對,長久以來,我對你這麼好,隻不過是當你是一顆棋子,如今,棋局落敗,棄子也是理所當然。
是你一直走不進瑟禦的內心,輸給了白隨心,如今,你還好意思來怨我?
這個秘密,我苦心藏了二十幾年,絕不能因為你能讓它爆光。
為了瑟禦,我可以犧牲一切,你算個什麼東西?
為了維護藤家清譽,我苦心設計了一切,這件事,我必須要讓它石沉大海,永遠地成為秘密。
李醫生走了,傅碧瑤被打了三釘鎮定劑,所有的傭人全都回了屋。
“福媽。”
夜深人靜之時,藤夫人站在窗口,望著天邊的那輪皎潔的上弦月。
“那些人,該消失的就讓她們消失吧,尤其是王伯。”
“知道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