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刻骨纏綿,痛徹心扉,那一夜,火熱激情,淚光連連……
那一夜縱然再美好,時光也不可能停駐不前,而那樣的畫麵隻能客格在腦海裏。
她記得,他的動作很猛,她記得,他不知道要了自己多少回,總之,她有一種攀入天堂再跌入地獄之感,她不知道是真實發生的纏綿故事,還是說,隻是有一個虛幻的夢境。
也許是夢吧,隻是,好奇怪,她恨他怨他如此之深,怎麼會做到這樣的夢呢?
“藤瑟禦,我恨你。”
她記得自己這樣對他說過。
而他執起了她的手掌,將她彎曲的玉指一個個攤平,放入唇邊親吻。
“恨吧,恨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言下之意是說,你越恨代表著越愛。
“不,也許曾經我是愛過你,可是,現在,我對你的愛早已蕩然無存。”
“瑟禦在禦,莫不靜好。記得,這是你曾經對我說過的,瑟禦,靜好,咱們的名字相配的如此銷魂,也就注定了今生,你永遠是我的女人,沈靜好。”
“不。”
她掙紮著狂喊,她是從睡夢中醒來的。
眼角還滴掛著兩行淚水,然而,偌在的房間哪裏還有他的半個人影,扯唇落寞一笑,果然是一場夢境。
如今,她是樓傾言,不再是過去那個為愛癡狂的沈靜好。
與他纏綿的畫麵不過是夢一場,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隻是,為什麼床單這樣皺巴巴的,像千年的梅菜幹?
她身上穿著睡衣,身體雖軟綿綿的,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些不適,她明白了,昨夜宿醉了一場,然後,她與他上床了?
是這樣嗎?
這樣的事實驚到了她,她嚇得拎著床單彈跳了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說她又要重蹈覆轍,不,絕不,五指收握成拳,將拳頭湊入了唇邊輕輕地咬著。
你現在不是沈靜好,你是樓傾言,沈靜好那個女人早就經曆了那麼多好已經香消玉殞,你是重生的樓傾言。
哥哥的話又在耳邊繚繞,記得,哥哥讓她去纏著藤瑟禦,沒想到她卻纏得與他上了床,真是天大的笑話。
皺巴巴的床單,對於她來說,就是天大的諷刺。
她怎麼就又與他滾了一夜的床單呢?
還好,他早早離開,也免去了醒來與他見麵的尷尬。
洗去了身上他的味道,把所有恩愛的痕跡都抹去,就在這時,酒店裏的房門被人叩響了。
“小姐,這是送給你的手機。請簽收一下。”
年輕的女孩身上穿了一套綠色的職業裝,笑咪咪將一款剛上市的新款手機遞到她手裏。
“我沒訂手機,是不是弄錯了?”
“小姐,請問你叫傾樓言嗎?”
“嗯,是我沒錯。”
“嗯,沒送錯,這是一位先生讓送過來的,剛上市的限量版,全球隻有四部。”年輕女孩好像在說,這是你的榮幸,如果是別人早就樂暈了,要知道這部手機的價值可是好幾萬呢。
“對不起,請問,那位先生姓什麼,叫什麼?”
她這人從不占人便宜,她才不會無緣無故收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