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什麼都不是,就連是她想複仇,好想她千辛萬苦設計來一切,在這個精明的男人麵前,所有都無所遁形。
“你不是?”
這一點瑟禦些驚愕。
當年,他一心想追尋隨心下落,自是沒去管王伯的死因,直到現在,他都以為是豐銳為了將隨心帶走,也或者說,王伯的死是豐銳想給他一個忠告。
讓他別再追尋隨心的下落。
“就算不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傅碧瑤,別再傷害她,否則,別怪我不念昔日青梅竹馬的情義。”
這是藤瑟禦最後對她的警告。
他已經過煩了這種生活,過煩了三翻五次與隨心分離後痛不欲生的日子。
正是這樣的痛苦,讓他覺醒,他該與什麼樣的人過日子。
正是這樣的刻骨銘心的別離,讓他知道,曾經荒唐的歲月對隨心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也讓他足夠明白,這一輩子,他必須要與隨心共同走完人生的歲月。
“其實,我已經等同於一個廢人,傅碧瑤,大千世界,我希望你能尋求到自己的幸福。”
這是忠告,也是勸戒。
從未過有這麼一刻,傅碧瑤想拿刀衝上前,將那抹離開得那樣絕決的殘冷狂狷身形辟成兩瓣。
長久以來,她一顆都掛在他身上。
盡管跟隨母親去了國外,後又舍棄了自己的樣子,她連自己的容顏都不要了,變成了他喜歡的白隨心,然而,他還是不喜歡她,她不知道這輩子這樣的執著,還有什麼意義。
無論何時何地,他從來沒正眼瞧過自己一眼,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老孔雀一隻,她真的覺得夠了。
帶著滿身的怨氣回到了租住的房屋。
渙碧青見她回來,臉笑開了花:“碧瑤,你終於回來了,今兒燒什麼好吃的?”
“滿屋子都是空氣,你還沒喝飽哇?”
“啥?”渙碧情麵色微愣。
“喝西北風啊。”
這次她沒有耳背,真的聽清楚了,這女人是讓她喝西北風。
也是,今時不同往日,藤家的風光不在,她哪裏還有資格挑三挑四,隻是,就算她再窮,也絕不會窮到喝西北風的地步。
再說,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女人都有皆有三分傲骨,自然,她心裏不爽這個女人。
“碧瑤,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哼,傅碧瑤冷哼一聲,將手中一大袋白蘿卜‘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雙手叉腰,一臉凶悍,哪裏有半點淑女該有的樣子。
“死老太婆,誰惹我生氣了?真是好笑,一直都是你們藤家在惹我,欺我,辱我,老娘今兒不侍候了。”
“你你……你……”
是可殺,不可辱,這女人以前屁都不敢放一下,如今到這樣猖狂,渙碧瑤養尊處憂慣了,哪兒能受得了這個鳥氣。
顫抖著手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你這個女人,居然這樣罵我,以前,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傅碧碧哈哈大笑,笑聲輕狂:“得,你也別給我提以前了,以前是我愛著你兒子,願意為他犧牲,如今,他什麼也沒有了,你們藤家窮得隻剩下幾個人了,而你兒子呢,到是沒有死,也沒失蹤,完好無整地回來了,可惜,再完好也沒幾天好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