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走大路(3)
用二尺的話說。當然這是二尺在和四分手之後的說法。那時候二尺想盡了人間的豔福,頻繁的和四**不但沒有感到疲累,反而增添了身體的活力,因為每天清晨未到天亮時,二尺都會毅然從四的被窩裏抽出身來,迅速穿上衣服,盡管四還伸出粉嫩的胳膊環抱住二尺的脖子要再纏綿一會,但二尺還是邊帶眼鏡邊哄四說:“寶貝,晚上哥哥好好陪你,我是班主任,還要跟班上早操呢!”二尺從四的房間出來,一路小跑著穿過早晨的街道,路上還可以遇見幾個環衛工人在夜色中“唰唰”的打掃街道。二尺覺得一切象在夢中似的不可思議,二尺心裏想,這時候的縣城那麼多房間裏,不知有多少對象自己一樣的野鴛鴦正鬧得不可開交呢,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和動物有著本質的區別,動物可以在自然界中毫無顧忌的和異**配,自己和四卻這樣偷偷摸摸,相反和自己的老婆卻可以名正言順,但自己的確不喜歡她啊!二尺明白,自己對老婆真要挑出毛病來,還真不容易,唯一的毛病就是自己的老婆哪能比得上四的珠圓玉潤和妖媚多情呢?二尺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不道德,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要顧得上道德,就沒有了肥嫩細膩的四的身體,真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啊!當二尺和四在情到深處時,二尺這樣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人如果能娶兩個老婆,這個做飯,那個陪睡,就像白蒸饃就鹹菜,該有多好!”四鄙夷的說:“你真是個貪婪的家夥,從你身上我也看出了男人的本相,像你這樣全校公認人的正派人都有這樣的想法,其他男人可想而知了!”二尺厚著臉皮說:“不是我吹牛,我敢保證,男人百分之九十和我一樣,對漂亮女人有著天然的仰慕,這也是人之常情,隻是有各種禮儀道德的約束罷了!”四辯解道:“那當然,我相信,人之所以是人,就是能不能約束自己,如果不能,要麼是野獸,要麼成罪犯!”二尺涎著臉說:“那你說我是野獸呢還是罪犯?”“關鍵是你這樣的漂亮女人需要這樣的野獸和罪犯,對不對?”四抱了一下二尺,說道:“你真是個強詞奪理的家夥!”二尺翻身上馬,輕聲在四的耳邊說道:“快樂就是真理,難受就是錯誤!”
忽然有一天,四顯得悶悶不樂,情緒低落。二尺問道:“怎麼了呀?是不是學校有什麼令你不高興的事?”二尺對四的這種情緒有些不適應。四轉過身,眼睛熱辣辣的盯住二尺的眼睛,二尺在四的目光下心裏有些發虛,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二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四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過話,這種語氣和直勾勾的眼神在四的身上第一次見到,因此二尺有些害怕。四慢慢的問道:“你覺得我怎麼樣?”二尺一時語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就岔開話題,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告訴我嗎?”“你不要這樣,你讓人著急幹嘛呀?”二尺真有些急了。因為著急,二尺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睛也迷蒙起來。二尺手忙腳亂的摘下眼鏡,掏出手帕擦掉額頭的汗珠,又擦了擦眼鏡片戴上,上前一步抱住四的肩膀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四堅定地說:“你回答我一句,我到底怎麼樣?”二尺堅定而有些誇張說道:“你在我眼裏就是最美的,這還用說!”四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我有了!怎麼辦呀!”
“什麼,你說什麼?”二尺大吃一驚,神情有些焦躁,連聲音都有些變了。“我說我有了,都兩個月了,例假一直沒有來,我以為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在意,可是今天算來整整有兩個月了!”“哎呀!”二尺絕望的輕歎一聲,腦子急速的轉動起來。他走過去坐在椅子上,剛剛升起的激情蕩然無存,煙消雲散。他看了一眼四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當然不能生下來了!”四說。“我問你打算怎麼辦?”四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不是說過要和她離婚嗎?”四問道。其實四心裏清楚,真要和二尺結婚,自己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況且自己的丈夫是軍人,離婚談何容易。二尺詫異的看了四一眼,說道:“我是那樣說過,可是,很麻煩的!”“你怎麼不早說呀?”二尺對這件事壓根就沒有想到,他記得自己做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你不注意,我也沒注意!”四說。“關鍵是對你身體不好!”二尺關切地說。“怎麼對我身體不好?”二尺驚訝的問。“難道你還能生下來?”二尺問道。“那你說的意思是?”四嘲諷的問。“我沒有說什麼,我和老婆離婚,一時兩時也辦不到啊!”二尺說。“我知道你會這樣說!”四轉過身,不再看二尺。二尺忽然在心底裏有一絲懊悔,覺得往日的風花雪月,卿卿我我原來那樣不堪一擊,但此時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好當下遇到的難題,就像二尺在給學生講課時說的“做事要有輕重緩急!”他心裏忽然一亮,覺得應該好好安慰安慰四再說,起碼要哄得她心甘情願的去打胎,以後的事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