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恩突然睜開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腳用力地撐著地麵,不讓維奧扶著他回去。
艾恩推開維奧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剛才牛頭消失的地方。
一個人站在中間,不斷有人來來往往,突然一瞬間,他的腦子好像閃入了什麼,艾恩抱著頭站著,樣子十分地痛苦。
他胯下流出液體,是尿液,他精神已經快崩潰了,無法控製自己的神經,導致自己失禁了。
旁邊的人開始圍觀他,紛紛笑起來:“哈哈哈哈,這麼大人還失禁啊!我三歲兒子都已經不尿床了!”
在旁人的歡笑中,艾恩又一次昏倒了。
……
艾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白光,有一個龐然大物背著大刀。
仔細一看,是一個牛頭人,頭上的牛角有一個個蜂窩房孔一樣的洞口,跟地底迷宮裏的奴守非常相似,隻是頭上的兩個牛角都還在頭上。
它的手上有一朵鮮花,輕輕拈著到鼻子前,嗅了嗅,露出那兩排大呲牙。
地麵突然在震動,聽到剛健而有力的跑步聲。遠處,一隻是另一隻牛頭人衝了過來。
這隻衝過來的牛頭人的牛角沒有孔,是一個很完美的牛角。
對著蜂窩牛頭一刀砍下去,蜂窩牛頭很容易就抽起背上的大刀擋住了,露出它的大呲牙。
擋下來了,很容易就擋下同為牛頭人的攻擊。
艾恩一眨眼,眼前的畫麵就已經改變了。
蜂窩牛頭的牛角被砍下,背上插著大刀,血流不止,整個白色的背景染上通紅的顏色。
蜂窩牛頭半蹲著,從它的背後走過一個牛頭人,是剛才出現牛角完好的牛頭人,這個牛頭人開始嘲笑蜂窩牛頭,走到它的背後將大刀拔下,蜂窩牛頭的重傷就是這個牛頭人造成的。
理應簡單就擋下的攻擊,但是卻被打倒。
蜂窩牛頭懷裏有個人類小女孩,蜂窩牛頭狠狠地抱著她,眼神溫柔地看著這個小女孩。
小女孩眼神已經呆滯,空虛的眼神流露出恐懼。為了不讓小女孩害怕,蜂窩牛頭強忍著傷痛,露出那兩排令人發笑的牙齒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隻是緊緊地抱著蜂窩牛頭,而蜂窩牛頭也隻是抱著小女孩。蜂窩牛頭站了起來,抱著小女孩不停地走,走到一片花田,倒下了,雪白的花朵染上了鮮紅。
花田是他的墳墓,而大刀就是他的墓碑,來給他送行的卻是被救下來而且還不懂事的小女孩。
血色覆蓋了艾恩的雙眼,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眼前的牛頭人就變得什麼都沒了,眼前的隻是一片暗。
看著天花板,幹淨整潔的房間,是莉莉睡的客房,軟綿綿的床,溫暖舒適,手有些悶熱,有什麼纏住他的手。
轉過頭一看,莉莉用手抓著艾恩的手不放,坐在艾恩床邊睡著了,阿烏也纏在了艾恩的手上。
艾恩看著莉莉,嘴角微微一翹,左手把床頭旁邊的衣服給莉莉蓋上,又閉上眼睛。
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天亮了。
“哥哥。起來了?”莉莉給艾恩端來食物。
艾恩伸手拿了個麵包就往嘴裏塞。
“哥哥,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嗯…沒什麼。隻是昏過去了。”
“什麼沒什麼!你都昏過去三天了!”
“三天?怎麼回事?隻是昏過去了而已吧?”
這個時候靈目走了進來,“精神上突然承受了太多了吧?你這小子,到底看到了什麼?”
突然一下子,艾恩的臉色凝重起來。“千萬不要小看第五層的奴守…”說完打了下哆嗦,又開始沉默了。
“隻是第五層的奴守,你在害怕什麼?”
“如果…如果這個奴守用出實力…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不贏他。”
靈目開始疑惑了,究竟艾恩怎麼了,看到了什麼。
“奴守終究是奴守,哪來實力,殺掉了,就等待下一次的複活,所有都歸零了,有什麼可怕的?”
“你的眼睛真的像你的稱呼一樣嗎?這都看不出來?”艾恩瞪大眼睛看著靈目。
此時一下子靈目沒有說一句話,一下子就被貶低的他竟然沒反駁一句,因為他用感覺到艾恩看到了所有人甚至他都沒看到東西。
“靈目老先生,雖然我沒去過五層以下的迷宮,不過我能知道,這個五層奴守的實力絕對不隻是這個五層的實力。”
這個時候莉莉拿著麵包往艾恩嘴裏一塞,“好好恢複精神吧!還那麼多廢話”(#‵′)
嘴巴叼著麵包還不懈地說話,“唔唔唔唔唔唔唔。”
“哥哥,吃完再說!”(#`O′)”
“知道我的牛角在哪?我記得我狠狠抓住了的。”
靈目這個時候真的被震驚住了,昏過去的一瞬間還能記住自己狠狠地抓住牛角,是真的昏了還是假的昏了?
“牛角在大廳的桌子上放著,大刀太大了,帶不進來在大樓旁的樹下放著。”
剛一聽完艾恩就掀開被子一下床就跑了出去。
艾恩一溜煙地就跑掉了。
“莉莉小姐,你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看見什麼,他一直都那麼神經質的。╮(╯▽╰)╭不過呢,他肯定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因為他是我哥哥哈~(>^ω^<)”
靈目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出房間,走出大樓,默默地想。
經過大廳,奴守物已經被艾恩帶走了,出了大樓,往旁邊的樹下一看,艾恩正在蹲著琢磨那把大刀。
艾恩握住刀柄,使出渾身解數,用力一揮,往樹上砍去,狠狠地釘在了樹上。
“真不愧是好刀!”
艾恩一個人站在樹下大笑起來。
“這把刀,看似鋒利,卻砍不掉一棵樹,如今世上的好刀,隻需輕輕一揮便可削鐵如泥,我還真看不出這把刀哪裏好了。”靈目站在遠處看著艾恩。
“靈目,這你就看不出來了!”這個時候禦殼走了過來,“這把刀作為刀來說的確不怎麼好,不過,這並不是一把刀。”
“怎麼說?”
“其實我把這把刀扛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把刀跟我的盾牌有著同樣的感覺,不是用來攻擊而是用來防禦的。”
“那為何刀鋒會如此鋒利?”
“這個我也不知道,作為‘盾’如此鋒利哦還是第一次見我還是第一次,並且當我想試圖用這把刀去砍去斬的時候,總感覺使不出全力去揮動。”
艾恩把刀放地上,因為刀太過沉重,也不好攜帶著。
看著麵前無法隨意揮動的大刀,艾恩隻會把刀空置放在這,帶著手上拿著的牛角準備回去了。
途中看到了靈目和禦殼在門口站著。
“咦~你們也對那把刀感興趣嗎?我可不給你們哦。”
“請問一把用都不能用的刀,我們要來幹嘛?”
“一把刀用不了肯定是有原因,如果找到原因,那不就能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