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幫匪徒,消除了一方心頭大患。
第二天碰到胡元德的時候,對方笑眯眯地問她,“聽說公主昨日去剿匪了,大慶有這樣心係蒼生的公主,實乃幸事。”
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員還不知道昨日的事,立馬小聲問旁邊的人。
方宜年倒是知道一些,不多,他隻知道公主抓了一些小毛賊。
人數少得可憐,他不認為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土匪哪裏才那麼點人。
他認定公主就是為了刷名聲。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些人頭。
說話就有些不客氣,“公主,剿匪的事情,自有官府去辦,為了公主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外出為好。要不然,等下回有人問起公主,我們又不知道到哪去尋。失蹤的事情,有一不可有二,不能讓大慶蒙羞。”
唐錦欣也不客氣,“你回答不了問題,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替你解決。至於說到蒙羞,連我這個女流之輩都要親自上場剿匪,方大人一個食君之碌的官員,難道不該感到羞愧?”
方宜年被一個少女毫不留情指著鼻子罵,氣得漲紅臉。
“誰知道是不是匪?公主說是匪,又沒人親眼看到,以後公主還是留些證據的好,免得有人誤會公主用心。”
“這有人誤會,說的是方大人你嗎?如果你要證據,下次本公主去剿匪的時候,帶上你好了。”
上下打量一下方宜年,唐錦欣又道:“方大人連這種政績也要,是不是本職工作上有些艱難?也是,方大人一把年紀,精力多有不足,要不要本公主替你在父皇麵前美言兩句?”
方宜年一甩袖子,“不用,公主還是顧好自己吧。回京之後,公主再想這麼逍遙自在就不能了。”
唐錦欣笑得甜甜蜜蜜,“我一國嫡公主,有父皇的愛護,隻有更逍遙自在的份,方大人多慮了。”
方宜年吵不過唐錦欣,轉向胡元德,“胡大人,您這麼篤定公主剿匪的事,可是跟著去了?不然皇上問起,要是公主開的玩笑,豈不鬧了笑話。”
這是在提醒他,錦欣公主在皇帝麵前可沒什麼重量,不過麵子情,皇帝不一定希望聽到公主得個好名聲。
胡元德笑道:“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皇上自有分辨。眾位大人們,南安的使臣都等著急了,咱們還是過去吧?”
瞎逼逼啥呢,吵又吵不過,胡元德很不恥方宜年的行為。
在公主麵前丟了麵子,就想在他麵前找回來,他又不是個麵人。
……
遠在京城的李珹還不知道他的事情已經暴露,他終於約到了錦寧郡主。
兩人在戲樓聽戲,巧了,上演的正是《精忠報國》。
李珹蹙眉,“怎麼又是這個,郡主,要不我們換一個吧?”
作為特權階級,他們是可以要求換曲目的。
錦寧郡主笑得露出兩個梨渦,“這是現在最火的曲目,讓他們上吧,我在宮裏看了幾遍,正好看看和民間有什麼不同。”
“郡主都看幾遍了,難道不厭煩?再說,這裏哪裏有宮裏唱得好。”
“我倒覺得各有各的好。”
話鋒一轉,又問:“你說錦欣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珹心頭一跳,還以為錦寧郡主聽說了什麼,仔細看她的臉色,又覺得不像。
隻得若無其事地問,“郡主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李大哥自小在京城,認識公主嗎?我聽了一些傳聞,倒不像是能弄出《精忠報國》的人。”
李珹點頭,“有過幾麵之緣,但不太了解,聽說人有些驕縱,倒是沒聽過什麼才名。”
錦寧郡主有些遺憾,“我打聽的也是這樣。”
她自小在南僵長大,雖然是安王的女兒,貴為郡主,但確實沒見過唐錦欣。
她見慣了父王和兄長們在軍中的模樣,邊疆也處處都是粗獷的軍中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