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時,風雪掩蓋,巨大的山洞藏在厚達數米的積雪之下難以看出一絲痕跡。起風之後,風吹走積雪。這山洞才算露出門麵,如此這般當真是一副巧奪天工的景象。
當即,大黑臉就下了出發的命令。
一行六人收拾好行裝向山洞進發,而我被夾在隊伍中間卻是有苦不能言。腦子裏一直在揣測。
目的地已經到了,等他們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後是不是就要殺人滅口了?等待自己的是生?抑或是死?我看不到一點希望。
山路難行,尤其是被風吹走大部分積雪之後。剩餘的少許冰雪經過太陽的照射隱有融化的痕跡。冰雪融化之後大麵積打濕山體,我們上山的路變的濕滑難行。從出發到現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已經連摔了幾個跟頭。
大黑臉發現了我行山路困難,讓白毛給了我一把登山鎬。此時的大黑臉等人明顯有些焦急,幾次厲聲催促我加快速度,神情之中不耐煩之色尤重。我不敢違背他的意誌,萬一撕破臉皮那我的下場將會淒慘無比。
一路未停的爬到將近傍晚時分,才算是堪堪爬到洞口。
站在洞口旁邊的大黑臉望著山洞裏麵的積雪麵有憂色。繼而吩咐白毛幾人挖開冰雪。
大風吹走了山體表麵的積雪卻吹不走山洞裏麵的雪。積雪很厚但不堅實,山體本身也在發熱,洞口裏麵的積雪有鬆動的跡象。
白毛組裝了幾把短柄鏟,輪番開挖。隻一個小時不到就挖開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大洞。
大黑臉迫不及待的當先鑽入,身後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識相的跟了進去。
走過五六米的雪層,出現在腳下的便是一條明顯人工修築的台階,直通而下。洞裏並不黑暗,反而有些熒光。入目之處非常空曠,就麵積而言定然是掏空了大半個山體才能有此景象。
台階一路向下,下方有些黑暗看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隻是耳邊能聽聞潺潺水聲。大黑臉非常著急,已經向下走出十多米。
身後傳來催促聲。
我急忙向下走。
走了十多分鍾才發現大黑臉就在前麵不遠處站著。走到近處,定睛一看才發現已經沒有路了。
台階斷了,下方是陡峭的山壁。少說也有十多米高,隻能借助繩子等工具才有向下的可能。
下方黑暗異常,隻能隱約看到山壁上環繞的一條棧道螺旋向下,直達底部。年久失修的木質棧道已經有許多處斷裂。若是在上麵行走,一著不慎就會摔落下去,必死無疑!
片刻之後後方幾人全部走近。
大黑臉巡視一番正待開口。下方卻傳來一聲莫名駭人的獸吼。
“吼!”
吼聲凶猛,在山洞裏麵環繞不絕。這是一種從未聽見過的獸吼聲,隻是吼聲壓抑,聽起來就像隔著一道牆。就算是這樣我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以為這巧奪天工的山洞是什麼仙家寶地,沒想到裏麵卻存著莫名的危險。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大黑臉,沒想到這貨竟然笑了。而且還說了一句讓我想跳起來扇他幾個大嘴巴子的話。
“你先下去。”
聲音不大,語速平淡,卻讓我直想罵娘。他·媽的這是要拿我試水啊!
“我不幹!”此刻我被壓抑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我被他們擄到這裏生死還未明朗,這剛一發現危險就想讓我打頭陣?
大黑臉冷笑兩聲。
“這可由不得你!捆上!”
白毛他們從包裏掏出繩子,直接把我捆成了一個粽子。我站在懸崖邊上憤怒的瞪著大黑臉他們,如果我的眼神能殺人,他們已經灰飛煙滅。
大黑臉從包裏掏出一個熒光棒,掰彎,幽綠色的熒光照著他黑色的麵龐,如人似鬼,他將熒光棒別在我的腰帶上,說了一句。
“這種事情怪不得我,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