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2月22日,晴。我恨這個世界,如果我的手掌夠大,我希望我能把這個地球捏碎。
我的父親是從來不賭博的人,卻被人陷害背了一堆賭債,最後被黑社會的人打死。我的母親改嫁給了一個非常有錢的老頭,那個老頭還了父親所謂的賭債,他們兩似乎過的很開心,每天臉上都掛著笑容,那醜陋的笑容每天都在一次又一次的惡心我。
我也跟著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一年後我割了自己的手腕。那個老頭給我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就連我死了,他還用他的虛偽來惡心我。
我知道,父親的死就是他造成的,母親明明也知道,卻還是為了錢跟了他。當我獲得了第二次的生命,我明白了,這是神賜予我的使命,我讓那個老頭公司倒閉,負債累累,最後被黑社會打死。
我剝奪了母親的眼睛和所有的表情,讓她永遠都帶著她那惡心的微笑過活,我以為她能堅持很久,卻在兩個月後和我一樣割了自己的手腕。
但是這樣還遠遠不夠,他們兩隻不過這腐朽的世界的一部分,我要親手讓末日到來。完成神賦予我的使命。
這篇日記是我偶然撿到的,也不知道是誰寫的,夠玄乎的,什麼剝奪一個人的表情,讓她永遠隻有一個表情,什麼親手讓末日到來,什麼第二次生命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估計是什麼無聊的人寫的網絡小說,也就沒當回事兒。我今兒個心情十分不錯,放暑假快一個星期了,因為城市裏太過炎熱,每年暑假我都會和全家人一起到爺爺家裏去避暑。
爺爺家在鄉下,你問我為什麼去鄉下還這麼高興?這個嘛,嘿嘿,當然是又可以見到我最喜歡的小依了。小依是爺爺家隔壁的女孩兒,她的爺爺叫沈大海,和我爺爺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
從上初中開始每年暑假我們都會一起玩兒,現在高中也還剩下一年就畢業了,算算時間我們認識也有五年了吧!
小依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兒,有些內向,剛認識的時候也不太愛說話,朋友也很少,她跟我說我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每次想到這裏心裏就美滋滋的。
“小飛,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老媽對我喊道,我點點頭,“嗯,都弄好了。”老媽說道,“你爸在樓下等我們呢,快走吧!”我懷著激動的心情,拖著行李箱和老媽一起下了樓。
老爸見我們下樓了,往路邊一揮手,一輛出租車便靠了過來,我們上車後老爸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去火車站!”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油門一踩便快速駛向火車站。
由於爺爺家所在的村子比較偏遠,我們要坐好幾個小時的火車,然後還要轉巴士才能到爺爺家。坐在火車上顯得十分無聊,要靜靜的在這裏坐上好幾個小時也算得上是一種折磨。
看著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景色,我開始想起以前爺爺跟我講的恐怖故事,那時候膽子小,聽爺爺講的時候嚇的我乘風破浪不要不要的。
現在想起來覺得挺二,爺爺所在的村子名叫清平村,據爺爺說,那是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發生的故事,那會兒我老爸還是一個被奶奶抱著整天哭哭啼啼的嬰兒,那時候的清平村隻有山路,沒有現在可以通過巴士的水泥路。
不過這麼多年來,除了一條貫穿村子的公路而外,村子整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畢竟這裏太過偏遠,也沒有什麼人會來。
那天爺爺參加了一個十六歲不到的女孩子的葬禮,那個女孩據說是生病死亡,而且是突發病狀,頭一天晚上還好好的,結果第二天就發現死在了床上,還口吐白沫。
因為清平村的人本就不多,所以一有什麼事情,村子裏的人都會去幫忙,我爺爺也不例外,在葬禮的時候幫著忙裏忙外,鄉下的人跟城裏人不同,人死後不會火葬,而是土葬!
其實在那個年代,就算是城市裏的人也少有火葬的。在送那個女孩兒上山的時候,爺爺還幫忙下了土,立了碑。她的父母抱著她的照片,在墳前哭了許久才離開!
可就在那之後發生了讓整個清平村的人都惶惶不安的事情,爺爺跟我說,那個女孩兒生前和一個青年關係親密,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男朋友,可能是她的男朋友在她死後十分不舍,所以常常一個人去她的墳前祭拜,就連晚上他也會去陪她一小會兒,怕她一個人太孤單。
從爺爺嘴裏的描述來看,說的他好像是個情聖一樣。不過不管是不是情聖,敢在晚上還在墳前待著的人,也是夠膽兒。
那天晚上,情聖來到他女朋友的墳前,和她說話,又是鼻涕又是淚的,說的自己傷心欲絕撕心裂肺般,反正就是各種多麼多麼不舍,我他娘的這麼愛你,你怎麼能拋下我先走了呢?之類的。
可就在他陶醉著自己多麼多麼傷心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哐哐哐,好似敲門的聲音。墳墓是埋在半山腰的,周圍也沒有人戶,怎麼可能會有敲門的聲音。
情聖估摸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四處望了望又接著傷心去了。哐哐哐!又是同樣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了,這一次他可是聽的十分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