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聽到了麼?現如今這個皇宮都已經是我的了,所以,父皇你覺得你還有什麼抵抗的必要麼?倒不如早點將傳國玉璽交出來,這樣父皇也免得出了什麼事情,對不對?”北雲河的話裏明顯就是帶著濃濃的威脅的意味的的。
縉雲帝聽到了之前北雲河所說的消息的時候,目光明顯就是黯淡了一下。可轉瞬之間,那情緒即平複了。他依舊是維持著不說話的樣子。
而北雲河見到縉雲帝依舊是一副什麼也不說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沒底的,若是此物提前給了別人呢?那自己豈不是不能高枕無憂?
然,他轉念又想,這傳國玉璽畢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若是此物誰都能夠給了的話,那麼豈不是早就已經天下大亂了?可見,此物定然還是在的。
縉雲帝這時候想著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傳國玉璽,而是這場逼宮的原因,按理來說這皇位遲早是北雲河的,那麼北雲河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逼宮呢?饒是出了一堆的事情之後,自己對這太子略有疏遠,卻再未動重廢他的事兒。
誰叫手底下的一幹老臣都看好這個兒子呢。皇位一事到底不是選心頭好,選的是能控製大局的人。如今太子逼宮,足見能力是不錯的。就是……這個性子不大好。
嗬嗬,性子不大好也沒關係啊,反正以後受罪的是那些擁護他的人。除此之外,論治國之能,北雲河雖算不得是最好的,卻也不至於太差……
縉雲帝摸著下巴,一副與往常相似的不在狀態內的模樣。他似乎半點都沒有猜到這一切這一場逼供的背後,全都是由那與他相敬如賓的秦婉婷一手策劃的,包括直接以特殊的手段說服北雲河。
以秦婉婷這麼多年對縉雲帝的了解,她當然明白,皇帝是不可能說出玉璽的下落的,而沒有了玉璽太子就不可能堂堂真正的登基。
不能名正言順,那一切就好辦了。有的是可以拿捏的地方。比起圓滑如泥鰍的縉雲帝來,北雲河這樣的可方便控製的多。
自良槐走後,秦婉婷想過要為自己的兒子爭皇位,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是掌控朝堂。那種生殺大權在握,覆雨翻雲的無上權力,實在是太過魅惑。
秦婉婷這算盤自然是打得極好的,為了能說服北雲河,她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然,縉雲帝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麼?他隻是懶,又不是傻。
他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鬆弛模樣,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可那氛圍,卻與往昔半點不同。
“行了,雲河,現如今他說不說都沒有什麼用了,你便安心的等著明日早朝吧,”秦婉婷說完,就轉頭道,“傳令下去,皇上病重不能處理國事,以後的早朝便由本宮和太子一起,由太子監國,本宮攝政。”
秦婉婷表麵上是給了北雲河一個十分好的位子,但是關於這實權的問題,還是由秦婉婷牢牢地攥在了手裏。
雖然北雲河並不是一個草包,而且手上也是有兵力的,但是殺君弑父這種事情是根本就不能做的,更何況現在玉璽沒有找到,自然是要仰仗著皇後的懿旨了。左右皇後如今沒了兒子,想必也是要依仗自己的,不然上哪兒做便宜太後去呢?
於是兩個人的計劃就這麼達成了,直接把縉雲帝軟禁,然後朝堂之上便是他們兩個人的天下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卻說追到了邊境的北承風,愣是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