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嘉還是那樣靜靜的坐在原地,隻是那七色彼岸花卻耐不住了,七色的葉子散發著迷人的色彩,在陽光的映照下似乎有珠光一樣,白色的花骨朵兒比含苞欲放還多一層,那花瓣似乎下一秒就要舒展開了。
原本是很美麗的花兒,卻……
那粗粗的莖上突然長出無數根比發絲粗不了多少的彩色觸手,那些觸手分明就是活的,扭動著,張開成一個恐怖的形狀,每一條觸手都伸向雲嘉。
“不——”唐小果大喊,不顧一切的撲向雲嘉,卻被無形的阻礙彈開。
跟她同樣動作的還有子軒和顧雲嘯,子軒是衝過去,被彈開,顧雲嘯要明智一些,持著劍砍向那看不見的阻隔。
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嘉靜坐在地上,被那些蠕動著的根莖繞上身體,紮進血肉裏,卻無能為力,綠色的絲線慢慢變成紅色,顯得那麼可怖,雲嘉的血液正順著那無數的觸手輸入七色彼岸花。
一次又一次的衝過去,一次又一次砍著虛空,卻偏偏無能為力。
“沒用的。”最右側的一個人冷冷開口,“這次是七色彼岸花等不及了,想要開花了。”
“你什麼意思?”文彬問道,雙目布滿血絲。
“你不知道嗎?子軒沒告訴你們嗎?啊,對了,子軒也是不知道的。”最右側的人回答道,“想要七色彼岸花開花,雲嘉必須以生命為祭祀,這點覺悟都沒有,怎麼會想到要讓這世上第一魔花開花?”
怪不得這七色彼岸花一直都不肯開花,原來要開花需雲嘉的生命為祭。
“殷梅,解開雲嘉的蠱,解開你下的無欲無念!”唐小果穩定了情緒,不去看雲嘉那裏恐怖的情況,衝著中間的殷梅道,“我會帶你去見玉虛子,告訴你所有關於玉虛子的秘密。”
對不起了,玉虛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隻要殷梅肯解開雲嘉身上的蠱讓雲嘉恢複意識,他們在外麵雖進不去,可雲嘉也能抵抗一下那花,而不是任其宰割。
“我沒有在她身上下無欲無念。”殷梅淡淡的道,“我隻是在她身上下了一點特殊的東西,引發七色彼岸花的覺醒而已。”
“什麼意思?”子軒拿著劍的手骨節都捏得發白了,臉色更是蒼白之極。
“簡單的說,現在控製雲嘉的不是殷師妹。”右側的人解答道,“是七色彼岸花控製著她,她會在極度幸福快樂中死去,我們要的是她的屍體而已。”
“你怎麼會有刺激七色彼岸花覺醒的東西?”顧雲嘯問道,眼眸的顏色黑得嚇人。
“七色彼岸花本就是我白沙族的聖花,除了我白沙族,沒有別人比我們更了解此花的了。”殷梅旁邊的老者道,“七色彼岸花要開花,必須有一人作為肥料,養上三年,再第三年的時候,用我白沙族的東西,激發七色彼岸花的覺醒,讓它吸幹養料,便可開花了。”
“皇帝小兒,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能查到關於彼岸花的消息的,那是我們故意讓你知道的。”
“族長,我想要那個女孩——唐小果。”殷梅沉默一陣再次開口了,不管她能不能帶她去見到玉虛子,但很確定這個女孩和玉虛子的關係不淺,她是放不下他的,她要見他,不管是為愛還是為恨。
“這……”老者似乎有些猶豫,看來還是不願意和顧雲嘯結仇。
“族長,沒事的,沒人知道他們幾個是來了這裏養花,更沒人知道我白沙族。”最左側控製著顧雲嘯和文彬暗衛的人怪笑著道,聲音嗜血,“隻要我們殺個一幹二淨,現在我身邊這三個活屍已經足夠殺掉他們了,哈哈哈。”
“既然如此……”老者下了決斷,一個輕描淡寫的字出口,“殺。”
最左側的控屍之人剛剛興奮的把短笛放到了唇邊,正欲吹響,唐小果卻比誰都先動了手。
“噠。”一聲細小的響聲,唐小果按下了炸彈控製器的一個按鈕,很幸運那控屍人和三個活屍站在一處放有炸彈的地方。
“轟!”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震耳欲聾,那四個非人非鬼的站著的地方是一陣火光一陣濃煙,散過之後,是幾具被炸得零碎的屍體。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裏,震驚、難以置信兩種表情混合,沒有誰見過這樣殺傷力大的武器,而且對方根本沒出手。
“是誰?”殷梅詫異的問道。
“那個女孩,你要的那個,按了手中什麼東西。”右側兩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人說話了,聲音清清淡淡,卻一語道破了真相。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轉移到了唐小果身上,隻是唐小果忙著找東西,沒有搭腔,在炸彈爆炸的濃煙中,唐小果猛然想起臨走時洛寒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