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叫他怎麼能“不行”，他沒有停下動作，反倒是吻得更加極致，雙手的動作一刻不停，聽著她極力壓抑後的喘息，感受著她的嬌軀在身下顫抖。
“不行，不要……”唐小果細細的聲音沒有絲毫作用，身體軟綿綿的，那酸酸的感覺也讓她欲罷不能，“你不可以……”
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顧雲嘯享受著這一刻，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能給他帶來如此強烈的衝擊，擊破他所有的心理防線。
一手大手肆無忌憚的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處，那樣細滑細膩，握著她胸前的柔軟，念著突起的那一粒，心中的滿足感無語倫比，若是能再進一步，再進一步……
他鬆了手去掀自己的衣物。
“不行——！”唐小果勉強抓著最後一絲理智，趁著他側身解衣的空當，一翻身，滾下了床，摔得渾身都痛，好在這一痛，也把她的理智痛回來了，“我說了不行。”
殷梅說過，顧雲嘯中了不悔之蠱，雖然不清楚究竟什麼，但她記得殷梅對玉虛子提到過這不悔，聯想著蠱的名字，隻怕殷梅研製的初衷還是為著玉虛子，所以這多少應該該和****有關，多少和纏綿方休有點一脈相承。
雖然顧雲嘯沒有表現出心痛，可是，她不能冒這個險！
“我沒事，我沒有心痛，我沒有中那纏綿方休。”顧雲嘯道，伸手把唐小果拉了起來，想拉她坐到身邊，卻被拒絕。這一個拒絕，也讓他清醒了不少，他不是貪歡之人，他隻是有點貪她罷了。
唐小果撿起地上的浴巾，重新牢牢的裹在身上，坐在了桌邊的椅子上，看著顧雲嘯，醞釀著台詞。
“你想說什麼便說。”顧雲嘯看著唐小果一臉肅然的神情，心又是沒來由的一痛，“不必撿著措辭說話，怕傷到我，我承受得了。”
唐小果此時正懊惱，幹嘛剛才顧雲嘯問那個問題的時候，她不幹脆利落的回答了，現在好了，要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回答他，又可以顯得自然而然。
“其實，我對你的感情，我也不知道。”唐小果心一橫，皺著眉頭道，“但是，我知道一點，我一定是要回去的，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一點也許動搖過，也許氣餒過，但是，從來沒有變過。”
“你對他的愛這樣深刻嗎？”
“不是為了他，不是為了誰。”唐小果低聲道道，“你不明白嗎？我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這個時代，我不是唐如絲，我叫唐小果，一開始我不就告訴過你嗎？玉衡湖邊，我告訴你，我叫唐小果。”
是的，他還記得那晚她的英姿颯爽，那是第一次有一個女孩敢直視他的眼睛，大大方方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他記得她穿著奇怪的衣服，站得那樣挺拔。
“玉虛子說過，人的宿命是不可以亂的，可是我的出現讓一切都亂了。”唐小果繼續道，“我得回去，你明白嗎？我不回去是……是有違天理的，現在天的懲罰已經開始，把和我相關的人的命一條一條的要回去。”
唐小果頓了頓，顧雲嘯沒有說話，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你以為洛寒為什麼不死，那是因為玉虛子逆天而為，你以為雲嘉怎麼可以逃脫一劫，那也是玉虛子逆天而為，所以現在玉虛子命不久矣了，就算他是……他也不能違背命運。”
“他是什麼？”
“你可以把他當做仙。”唐小果歎口氣道，外星人這個詞太深奧，“他能洞悉所有人的命運，可以助一把或者緩一緩，卻不可違逆，他有數十萬年的壽命，他有無盡的精神力，可當他就會洛寒該消失的生命之時，他就命不久矣了，現在救了雲嘉，隻怕……”
“你要回去，是怕我也……”
“我怕和我接觸過的所有人，如芷，冬雪，洛寒，五王爺，還有你……”唐小果道，“我也怕因為我過來，那邊的世界亂了，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所關心的人會因我的異常而……”
“明白了。”顧雲嘯隻說了三個字，“夜深了，你休息吧。”
“你……”
“我以為，你若隻擔心我一個人，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怕逆天而為。”顧雲嘯走到門口，背著唐小果道，“你心裏終於是裝了太多，不如我，隻裝得下一個而已。”
“皇上——”顧雲嘯剛說完這句話，門外一個聲音便急切的喚了一聲。
顧雲嘯開了門，門外跪著一黑衣人，微微皺眉：“何事大驚小怪？”
唐小果抬眼望去，正巧看了那黑衣人染血的衣物和蒼白的臉色，按理說，顧雲嘯手下的暗衛，個個都該入他一般永遠淡定無比的才對。這會兒啊這樣驚慌，必是有大事。
念及此，唐小果正想豎著耳朵聽，卻被顧雲嘯反手關上了門，再也聽不到半分，便也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