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村的旅館內,一名少年男子靜靜地沉睡著,盡管天正日午,但他乃在沉睡中,仿佛永遠不會睡來,隻是懷裏多了些東西。
這一天,二牛村可謂悲喜兩重天。
前幾日上山猖狩獵的村民不幸遇難,幸得一路過的少俠相助產除凶獸,還得他們安寧,卻因此身受重傷,沉睡至今未醒,讓這二牛村淳樸的鄉民異常感激。
雖受如此惡難,可生活還得繼續,二牛村村民很快便從噩耗中驚醒,在安頓好死者與家屬之後,把那吃人的白眼虎抬下山,村民大大報飽福了頓獸肉,生活也照著原本的軌跡前行,隻是多出些許交集。
這一天,前些日方來過的外地青年,再一次踏入二牛村,再次搜尋兩位獨行的女子,可是已受過那一男兩女恩澤的情況下,即便沒有兩女的囑咐,民村也會替他們保守住這個秘密的。
而他們的‘恩公‘此時還在沉睡之中,那少年估計他醒來也會很吃驚的,怎麼忽然間便成了他們的恩公了。
在深沉無邊的黑暗中,他仿佛已沉眠千年,孤獨而寂寥,渴望蘇醒卻無法衝破黑暗。
嘻笑的眼眸,惡魔般的話語,夢魘中的臉龐,依稀在他前方閃現。
不知何時,他憤然不願在這黑暗中孑然獨行,受此屈辱,可是在這黑暗中,竟是無路可走。
於是他悲憤,深心處那大火焚燒不止。
亙古以來那一絲戾氣,驟然覺醒!
何可期緩緩睜開了眼睛,柔和的光線映入了他的眼簾,陌生的居所的味道,浮現在眼前。
記憶如水般潮湧而來,這是什麼地方?似乎沒人在。
這裏不是九幽地獄麼?
他緩緩想坐起,方動便驚覺全身一陣劇痛,當下便倒吸了口涼氣,痛得臉色發白。
便安然躺在床上,不敢再動一絲。
很快他便驚奇疑叫了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他以精元,生生與那白衣女子對峙,精血消耗一空,修為大跌,甚至是更嚴重均有可能的,若非當時他懷著必死之心,恐怕他未必能完成後續的招式呢,更別說生生擊潰得了那女子如此恐怖的一擊。
按理來說他體內的情況是異常糟糕的,可如今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仿佛把他包裹在一股罕見之極的龐大真氣之中,原本有些劇痛的身軀,在那股真氣流過之後,疼痛也慢慢消失了,帶有絲絲涼意,好似在修複他身體內由於強行施展那秘術遺留的副作用,仿佛在風雨中茁壯成長的小樹苗,生氣勃勃。
他想不通這是怎樣一回事,難道他死了,這裏便是九幽地獄嗎?
看著虛掩的房門,庭院外麵青青的樹木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藍天和白雲,這時應該是午後了吧!
“吱呀!“門被推開了,年邁的老者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個十一二歲的少女,梳著兩條大大的辮子,眉清目秀,頗為可愛,他也認出來了,這老者是二牛村裏旅館的老板,他和儀思來投宿時見過。
“哦!店家,是你啊?咦,我怎麼會在這裏的?難道我們都死了嗎?“何可期驚聲問道。
“沒有沒有,恩公你還好好的活著呢!”老者異常感激道:“少俠恩公,感謝你為我二牛村誅得虎獸,小可在此向你拜謝了。“
說著便要拉著少女伏身下跪,慌得何可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聲說道:“老爹,不得如此,快快請起。”
他從未見過如此陣勢,手腳都有些慌了,好不容易勸住店主起身,便又疑聲問道:“老爹,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怎麼成你們的恩公了?”
“哦,是這樣的。“老者照著那兩女子謊撰的話,梳理一翻,與他說來。
聽得他有些迷惑,照這老者據說,當日在得知此去大昌城的必經之地,南陽山有凶獸埋伏其中,自己便暗自出手誅服凶獸,可惜那白眼虎異常凶猛,自己力孤勢弱,久持之下,氣力衰竭,被那凶獸中傷,險些死於非命,幸好其族妹心枕難安,心知其常懷俠義仁心,必定是上山誅妖了,急忙忙地向南陽山去,可沒想到在途間撞見家姐,論述一翻,便相邀一齊上山尋他,可沒想到恰好將他從虎口挽救回來,但他也因此身受重傷暈死過去…
可是他自己心知肚明,當晚他確實是打算著上山殺那凶獸的,可並未撞著一絲半獸,被而撞見個白衣女子,險些為她斬殺了。
一想到那女子,柔媚的眼眸,妖異的臉頰,白皙的肌膚,不免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