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勾心!也不鬥角!我隻想讓害死玉環孩兒的人償命!”
她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惡狠狠的瞪向了靜兒,後者嚇的往地上一癱。
皇後又道:“你說償命就償命?王妃沒了孩兒,本宮也是痛心疾首!隻是你在這裏嚷嚷了半天,除了說靜兒鬼鬼祟祟的接觸過燕窩,還有什麼證據?除了她,難道就沒有旁的奴婢接觸燕窩?”
“是啊!”方茉找到了主心骨,馬上說道:“除了靜兒,還有旁的奴才有機會下毒!”
劉玉瑤又笑著看向靜兒道:“方才太醫驗過了,廚房裏剩下的燕窩沒有毒,有毒的是被送到玉環麵前的那碗燕窩,而在此期間,隻有靜兒和玲兒二人接觸過燕窩。”
“那看來這個玲兒也不能洗脫嫌疑!”皇後道:“太子妃可真會賣關子啊,費盡心機否定了靜兒的不在場嫌疑,就是想說毒是她下的?是受側妃指使的?”
劉玉瑤卻又說道:“我可不敢這麼說,到底是誰下的還需要進一步勘驗,我記得太醫之前說,燕窩裏有一味附子和滑石,若是要偷偷摸摸的下藥,肯定要將藥粉藏在手裏,或者……”
她低頭衝著靜兒突然叫道:“指甲縫裏!”
“啊!”靜兒嚇的往後一縮。
隻聽劉玉瑤又冷哼一聲道:“你怕什麼?難道我說對了?”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一扯,將靜兒的兩隻手抓了過去:“果然……果然……”
靜兒嚇的抖如篩糠:“太子妃娘娘……”
“你果然擦洗的幹幹淨淨了……”
“娘娘,奴婢沒有下毒,沒有……”
“不怕,不怕,我不會冤枉你讓你抵命的。”劉玉瑤見她往後縮去,又猛的使力將她拉的靠近自己,咬牙說道:“有沒有下毒很簡單,隻要將你的手指剁下來!用開水煮熟,放點明礬,還要放什麼來著……”
“我怎麼記得還要放點鬆脂,陳皮?”李律雙手環胸,一臉嚴肅道:“這好像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往生記》吧?沒想到太子妃嫂嫂你也看過這本書?”
李律這麼一說,馬上引起眾人的一陣恐慌,本來還覺得劉玉瑤在嚇唬人,現在也不得不當真,隻覺得背後發毛。
尤其是方茉,看劉玉瑤的眼神已經變了變,因為她非常清楚,眼前的這個劉玉瑤並非以前自己所熟悉的那個大家閨秀,她來自哪裏,會哪些歪門邪道,無人知曉。
“你胡說什麼!”皇後卻剛正不阿道:“律兒你盡在這裏添亂!”
“我可沒有胡說!這本書很有名的,是前朝的一位大理寺查案高手身邊的仵作所寫,那仵作死後,這本書被分抄了好幾冊在江湖流傳,因為裏麵勘驗手段非常,所以一直為人所詬病。”
劉玉瑤勾唇一笑:“原來七皇子殿下也看過啊!我還以為隻有我看過呢!這本書我沒看完,但卻記得這一章,說是沾過附子的肌膚,三十天內放在水裏煮,添加明礬鬆脂陳皮就能發黑變色,一眼就看出來了。”
“嗯,那是為了查驗屍體不得已的辦法,現在既然要想讓這玲兒靜兒活命,也隻能用這個法子了,把手剁下來煮煮看。”
“正是!”劉玉瑤又對靜兒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證明你是冤枉的,你該慶幸自己失去了一隻手撿回了一條命,而且以後本太子妃還會派人伺候你的日常起居!讓太子收你做良娣也行啊!”
她說著,竟然還笑了起來,倒是把方茉嚇了一跳。
“快去準備吧!”李律指著畫扇道:“你叫什麼來著?”
“奴婢畫扇。”
“對對對,畫扇姑娘,兩斤清水,明礬一兩,陳皮鬆脂各二兩,快去準備吧。”
畫扇看了劉玉瑤一眼,又看了皇後一眼,見這二人都沒說話,隻好一屈膝快步離去。
這邊劉玉瑤左右看了一圈,隻看到門口的四皇子李徇腰上備劍,她二話不說的走過去,直接將那劍拔了出來。
這一拔不要緊,林嬤嬤已經嚇的當先擋在皇後的麵前,但聽皇後叫道:“劉玉瑤!你幹什麼!”
後者用手上的劍指著皇後道:“娘娘您別怕別怕,我不是要殺人!再說了,要殺我也不敢殺你啊!”
五皇子李衡看她用手上的劍對皇後指指點點的,也蹙眉開口道:“不得放肆,還不快放下。”
“放下了怎麼給你的兒子找出仇人?”她說著就又將那劍指向了地上的方茉,在看到她臉色煞白準備尖叫的時候,又將劍尖指向了靜兒。
後者大駭,一看到這寒光冷冽,就想到當日劉玉瑤提著劍往和風苑去,險些殺了側妃。
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沒有她不敢做的!
“不,不,我是冤枉的!側妃娘娘救我!皇後娘娘救救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