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瑤深呼吸一口氣,平複自己躁動的心跳,和肚子裏不太安穩的孩子。
她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哆嗦,啊啊叫著往後一縮,露出一隻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隻聽劉玉瑤問他說道:“你對潘安很忠心嘛……”
躺在地上的人大聲叫道:“是啊!我對寨主當然忠心耿耿。”
“可潘安都已經死了,你對他這麼忠心,不如去給他陪葬,等到了地底下再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吧!”
說罷她就看了一圈,從一人手上奪下一把三環大刀,對著地上的人就砍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麻子一個箭步竄上前來,抱著利於的胳膊就幹嚎道:“老大!老大!可千萬不能這樣啊!”
“麻子!你給我走開!我今天不把這個忠心耿耿的奴才殺了!我都對不起潘安!你放開我!”
麻子繼續大聲嚷嚷道:“老大!您一定要三思啊!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對肚子裏的孩子積德啊!”
劉玉瑤恨恨一把將麻子甩開,那柄大刀就這麼指在了地上的人麵前,隻見他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看著劉玉瑤,一動不動。
“說!你還是不是潘安的好奴才了!”
那人沒有說話,依舊怔怔望著劉玉瑤,沒一會的功夫,褲襠底下竟然濕了,一灘水漬就這麼鋪了開來,散發出腥臊的氣味。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被一個小娘們給嚇尿了……
劉玉瑤冷哼一聲說道:“沒出息的東西!我玄風寨中兄弟眾多,也沒一個像你這樣的!”
果然,她身後不少玄風寨的兄弟們都開始捂著嘴巴竊竊笑了起來。
地上的人癱坐在那兒,神情恍惚,好像真被劉玉瑤嚇傻了一樣。
麻子悄悄的想要從劉玉瑤的手上拿下那柄刀,卻沒想到她瞪了麻子一眼說道:“老實點!”
麻子哪還敢再動了,隻聽劉玉瑤又問另外幾個跪在地上燒紙的人道:“這裏還有誰是潘安忠心耿耿的狗?要跟著他一起下地獄的?”
前一刻還跪在那裏披麻戴孝燒紙錢的人,下一秒已經飛快的站起身來,將身上的泥塵一彈,立馬解下身上所穿戴孝衣向後縮去,恨不得將自己躲在人群後麵。
劉玉瑤目光冷冷的看他們一眼道:“我也真是為潘安不值,他怎麼就攤上你們這樣的幾個兄弟了,哼,要我說,你們就算給他陪葬也不為過!簡直無情無義!”
那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劉玉瑤將手上的三環大刀拄在地上,轉動刀劍,三環稀裏嘩啦一陣亂響。
隻聽她又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忠心一場,那我就跟你們說說潘安到底是怎麼死的吧,省的你們一個個對我的不滿想要和我同歸於盡。”
眾人也是洗耳恭聽,隻聽劉玉瑤說道:“昨天晚上潘安趁我睡覺的時候放鬆警惕,欲要行刺我,不然我是吃飽了撐的,給他穿上夜行衣,把他殺死在我的房間?”
“對啊,我們看到潘安的時候,他手上正拿著兵器在老大的房間裏,房裏還有打鬥的痕跡,顯然是他找麻煩在先。”
隻聽劉玉瑤又繼續說道:“我當時如果知道是他,興許會饒他一命,但我見來人黑衣蒙麵,想必不懷好意,索性就下了殺手。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呢,武功高強,手底下鮮有活命之人,就這麼把人給殺了。”
“你們聽到了嗎?”麻子又問他們道:“聽到了就都點點頭!”
幾個人點點頭,小聲附和,表示聽到了。
居然連寨主都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可見她武功確實不容小覷啊。
劉玉瑤歎了口氣說道:“潘安雖然對我不軌在先,但大家也都兄弟一場,既然人都死了,我也不再追究什麼了,好好給他辦個喪失,體體麵麵的發喪了吧。”
“老大,您實在是太宅心仁厚了。”麻子附和道:“要是旁人,說不定就把他拋屍荒野喂狼了呢。”
劉玉瑤一手摸著肚子,對麻子認真說道:“你不是說了嗎,讓我給孩子積德啊,我這不就是在積德嗎。不過……要積德也就隻有這麼一回,往後寨中之人若有二心者,那就給潘安陪葬吧。”
她輕鬆的說完,聳聳肩膀,轉身進了室內。
麻子狐假虎威道:“聽到了沒有!趕緊去發喪吧,潘安也是死有餘辜!”
一大早啊的來鬧麻煩,被劉玉瑤的這一番震懾,誰人也不敢再做停留,趕緊離開了。
潘安到底沒有體體麵麵的發喪,隨便的走了一個過場,就在後山給埋了,玄風寨中依舊風平浪靜,隻是背地裏總有人在嘀咕這寨主恐怕要落在劉玉瑤的頭上了,畢竟她也算是人心所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