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麼……”
正長籲短歎準備派人去找劉玉瑤的時候,結果一輛馬車徐徐在門口停下,李律直接從車裏蹦了出來。
管家見狀趕緊上前一步相迎道:“殿下!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李律顯然早就聽到了之前的消息,年輕的臉上寫滿焦灼,鼻尖上布滿細膩的汗珠。
“人呢?”
“丟,丟了!”管家結結巴巴的回答。
“我問你我三嫂!”
管家這才又眼神飄忽道:“也,也丟了……”
李律指著那管家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來,最後一甩袖子,對他也算是徹底失望:“我早上走的時候就丟了一個,結果我一回來就都丟了!廢物!一群廢物!還不趕緊去找!”
“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管家一臉難色。
“那你也給我去找!”
管家攤著雙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隻見馬車車簾再次被撩開,春生從裏麵探出頭來,對著李律叫道:“你急躁躁的有什麼用,這府中事務都還需要管家主持。”
李律恨恨一跺腳,轉身回去,長臂一展,直接將她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那你說怎麼辦?他連個人都看不好!簡直就是個廢物!我讓他看家?不把我整個府邸給丟了就算是好的了!”
管家一臉哭喪的模樣,求助似的望向春生。
春生站在當場也是眉心微蹙,最後對管家說道:“派出去的人就不要再叫回來了,此番能劫持他們的人也並非無能之輩,最好不要驚動官府,否則事情鬧大了,宮裏也不好交代。”
“是,是是。”管家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暗自擦了一把汗,好在他剛才雖然著急,但也隻是派人去通知官府來人取證,並未說明到底丟了什麼人,一會官府的人來了,他隻要說人找到就好了。
李律也未進府中就直接對春生說道:“你回去,我去找人。”
“你去哪找?”
“這京中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聽他這麼一說,春生就已經猜到了幾分:“尚無證論,你去了隻怕也見不到。”
李律道:“你知道我要去哪?”
“難道你不是要去洛清王府上?”
一擊掌,李律恍然笑道:“對了!就先去五哥府上!三嫂在我府上也就隻有五哥知道!牽小爺的馬來!”
管家趕緊著人牽馬,這邊春生要叫住他也來不及了,罷了,他想去也就讓他去吧。
雖然兩個人都想到洛清王嫌疑最大,但兩人想的理由卻不盡相同。
春生認為,洛清王抓太子妃一定是出於某種目的,而且這京中除了他之外也沒人有這個膽量。
李律也不耽擱,直接奔著王府去了,結果到了那巍峨府邸之前,守門的侍衛卻說王爺在宮裏,還沒回來。
他這才想起他早先拉著自己要一起去見母後,結果他以戶部有事為由逃脫了,想必他現在仍然還在中宮。
“那我進去等著五哥!”
作為洛清王一母同胞的弟弟,侍衛自然不好阻攔,眾人也都以禮相待。
但他卻不是一個老實人,直接從前堂穿進了後園,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偌大一個王府楞是讓他一會的功夫給轉了個遍。
管家等人跟在他後頭一起跑,跑了半天之後已經是氣喘籲籲,卻一句話也不敢多問。
從最後一間小院出來,李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皺緊了一雙劍眉。
這邊他慶幸太子妃的失蹤和五哥無關的同時,又一次為太子妃的去向感到深深的憂心。
結果他前腳剛走到前庭,就聽人稟報道:“王爺回來了。”
他又快步行至門口,隻見李衡正從馬車上下來,看到他從府中出來,露出一個溫潤之笑:“七弟?你怎麼來了。”
李律也回他一笑,看看他身後的馬車,又嘻嘻哈哈道:“五哥現在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回來了呢。”
“從母後那裏出來又往京郊去了一趟。”
“五哥去京郊做什麼?”
“吏部周侍郎的父親病逝,我前去吊唁一番。”
能讓堂堂一個親王吊唁,這是何等的榮耀,亦是他收買人心的法子,但凡紅白喜事,他都很少缺席。
李律點點頭:“周侍郎年紀輕輕,想必他父親年齡也不大吧。”
“還未到花甲之年。”
“唉,太可惜了。”
“人各有命吧,他不必在這裏受病痛折磨也是好事。”
“是啊,是啊,五哥就是坐著這輛馬車去的?”
“嗯,怎麼了?”
“哎呀……”李律向那馬車靠近:“這馬車造的當真精致,用了不少年頭了吧?整天載著五哥風裏來雨裏去的,今天還去了京郊這麼遠的地方,看上去還這麼結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