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帶著口罩?”。沒等那個叫蘇文的開口,東家先發出了疑問。“拿掉口罩吧!戴口罩說話很別扭”。
戴口罩的蘇文說道:“還是帶著吧!這些年道上的人都叫我蘇老鬼,幾年前和你北京一別不久,我在山東就出了事,臉上留下了傷,帶著口罩會好一些,不然你們會反胃的”。
“哎”東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為土肥來的吧?”。
“哈哈哈”蘇老鬼說道:“陳大東家就是老奸巨猾啊,開門見山”。
東家緩緩的說道:“不要無端的懷疑,我要想害土肥還用不著假手他人,我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蘇老鬼說道:“那你說,怎麼他去過北京找你之後,沒多久就死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帶去的幾個古文字拓片你留著幹什麼?”。
東家緩緩的說道:“他帶到我那去的幾個文字拓片,我在本子上記了下來,有幾個字我能識得,有幾個當時卻不知道,後來有許多學者和研究生在北大開研討會,我才知道北魏時期各個學派對文字有很多的更改和創造,目的是取悅當時的統治者,這些古代的讀書人在文字上,主要是象形文字的創造上絞盡了腦汁,真的對後來的文字發展貢獻很大”。
東家說話的時候,那個蘇老鬼一直低著頭。他身邊的幾個小夥子都是筆直的站在他的周圍,其中有一個手裏不知道提著一個什麼東西,因為離我有幾米遠,隻能看到那個東西發著淡淡的藍光。
蘇老鬼抬起頭,對東家注視了片刻,說道:“怎麼說都是土肥從你那回來沒幾天,就在廣州出了事,你在這裏麵的嫌疑最大,這麼多年我們一群人中最不合作的人就是你,最厲害的也是你。別和我說什麼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能過去你怎麼又回過北坡牙子”。
東家說道:“我兩次回去都是抱著一定成功的心理回去的,可是都無功而返,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對她有個交代,以前我年輕,有些事不敢做的太過火,現在不一樣了,我都這個年歲了,說不定哪天就進了盒子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蘇老鬼淡淡的說道:“上次和你在北京一別之後不久,我在山東就出事了,這張臉也就治不好了”。一邊說著話,蘇老鬼一邊摘下了他的口罩。
“哢”一口痰卡在我的嗓子眼兒裏,這哪裏是人的臉。左側的牙齒全能看到,傷口處還能看清一些息肉,息肉中間還有一層薄薄的膜,別人看到很容易以為是刀傷,隻有了解的人才知道,那是屍毒,是被毒屍抓的,他的傷口能看出一點爪子的輪廓。
東家看到蘇老鬼的臉也有些發愣,接著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時候有些事不敢做的太過火,我記下了那幾個拓片的字,還不至於殺了土肥,那麼做太招搖了,你我都應該清楚,有了那些拓片,能找到國外的勢力,還是一樣能夠解讀出來,殺掉土肥也無濟於事,我還沒那麼笨要那麼做。前幾個月我發現有一些神秘人跟蹤我,我做事很小心,但是小心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這次來四川我留了後手,我的身後還有我的人,如果我兩天不出去,或者有人跟我進來,他們就會隨後進來,不信你就試試看。”說到這裏,東家話鋒一轉“不過我猜跟蹤我的人不會是你的人”。
東家說的話應該對的,的確有很多寶貝在中國沒有人清楚它的價值,以前我在東北可能是大腕太少,不過我想就是國內知名的專家也有可能有不知道的東西,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流失海外,在外國人眼裏,那些寶貝的價值和出處,要比中國人清楚得多。同時我對東家說的話有些感觸,這些老江湖做事果然周全,兩天不出去有人進來接應,中途有人進來他們就尾隨其後,這麼做的確能做到萬無一失,安全係數高了許多。
“哈哈哈哈”蘇老鬼哈哈的一笑,說道:“陳大東家果然好心計,不過別太小看了別人,今天這裏我們一起做活兒,完事之後你我合作重回北坡牙子,重趟那個‘幽靈塚’你看怎麼樣,別和我說你沒這實力”。
東家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多年了,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她,我要對他有個交代。好,我也正有這個打算,完事之後你我兩家合作重趟那個‘幽靈塚’。不過話說回來,你們怎麼進來的這麼快,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們的”。
蘇老鬼沉思了半晌說道:“那是很久以前,一個日本的同行找到我們,讓我們幫忙找一個徽章,他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樣子,隻是知道在四川的一處蜀王王陵裏,那個徽章不是中原之物,是他們日本古代的一個神物,說的挺神秘的,我也沒太在意,所以就不了了之。他幾年後又回來提供了一些線索,就是在這楊堅的義子楊允的陵寢裏”。
“徽章,義子?”東家臉上充滿了疑惑。
小來這時在我的胳膊裏站了起來,小聲的說:“後麵有人上了那個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