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東用手電光晃我們,他在我們右後方,所以在他的地方隱約能看到水中居然還有石階。幾人小心翼翼的過去,盡量靠向出來的水洞那邊石牆,雖然我們知道方向,可是完全不知自己現在身處哪裏,所以隻能靠出口近一些。不必擔心水中的石階會有機關,即使有機關也不會發揮太大的效力,除非機關是專為水下而設計的。
一點點的向前,隻顧著看前方的台階,當還剩下幾級台階的時候,我居然走出了水麵。水麵上方是平整實地,所有人沒敢亂動,隻等曉東上來。
引魂燈發出幽藍的光,在丁曉東手中端了半天,曉東才摘下麵罩。頭頂是石板,張春來摘下麵罩就開始扒頭套,他的左耳堵了好大一塊紗布,他怕淹了他的小寶貝。這裏的氣體潮濕,讓人很難受。
再向前不遠就是一道下坡,所有人收拾工具,要用的全都打開。左右寬十五米,高五米。張春來確定如果這是墓葬,也是露天施工的,因為左右石牆和上部,都是羅列起來的。
“那也不一定”李立明考慮一下道:“|在灰砂岩中掘進墓道,這些設計者不會不知道灰砂岩會膨脹,也許他們就是多留了一部分空間,在墓道中壘砌石灰岩,經過膨脹使灰砂岩將墓道擠實,這也說不定”。
他們說得都有道理,薑家的人本來就對建築知識很精通,利用自然原理不是難事。阿約跟著小來走向右邊階梯下,李立明仍然注視著水麵,我們催促他走,李立明也完全不理。
李立明指著水麵道:“薑家的人很可怕”。
我們停下腳步,回頭呆呆看著李立明,李立明說道:“不管怎麼修建的這墓道,你們看水麵的高度和這個平台,幾乎完全一致,說明他們修建這裏之前,就知道那邊有水,而且還知道水的高度。修建水井的是第六代薑家主事,也就是說這墓道在有水井之前就有”。
照李立明說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修建水井時墓道已經在這,那時候並未打通引水,修建時也不可能有漏水較嚴重的情況,那樣工程就無法進行。
“先進去看看再說”丁曉東催促道。
階梯下方,又一段幾十米的墓道之後,向上的階梯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和以前見過的隔水道十分相像。張春來仍是小心的敲打每一級台階,離上方還有十幾米的時候,隱約看到台階上,就是那熟悉的棺材一角。那口棺的位置不當不正,而且還斜放在石台上。
“嗬嗬”丁曉東笑道:“是被扔在那的吧”。
疑惑沒有讓我們焦急,小來仍是仔細的敲擊地麵,當來到棺材近前,所有人集體傻眼。因為隔著最近的一口,已經看到前麵遠近不止一個,在前方的墓道平台中遍布幾個大小不等的棺材,擺放得一點章法也沒有,而且無一例外的全都大開著,蓋板有的扔在一邊,有的在棺內翹翹著,顯得十分雜亂,上麵都有一層棉絮似的黴菌。
“咱們來晚了”李立明道。我們的心也一下涼了半截,除了骨頭不會有啥東西了。正想著間,看了一眼最近的棺內,空空如也不見一點屍骨。
“奇怪”阿約道:“怎麼還有青銅的呐?”。急忙轉頭,阿約前邊果然是一具青銅棺。青銅棺在東周列國之後就很少見,而且還是千篇一律都有厚重外槨,就這麼一個小棺光禿禿的放在那,和這明清特有的隔水墓道十分不搭調。
而李立明卻和我們不一樣,靠近一個原木形的木棺,仔細的觀看。“外沿被翹過無數次,不是盜墓賊幹的”李立明道。
聽李立明一說,我才注意我和曉東麵前的木棺,棺口外沿大大小小數不清多少道刻痕,貌似這麼個小木棺,也被開了N次。但一看棺內的情形分明就是這些棺內根本就沒裝過人,雖有黴菌,但不見屍解的汙物。
“下去”李立明一指下方的台階,我們快步向下。到距離下方還有一半的石階上,已經看到下麵的墓道裏,密密麻麻幾十具破敗的棺材,所有人再次傻眼,因為在幾十具棺材中,看到了那體型龐大的傳說中的‘船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