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貞妃再大膽,
也是比不過南瑾侍寢那夜的膽子大的。
當晚,這場交鋒自然沒有讓沈晏辭盡興。
他草草了事,讓人將關貴人送了回去,依照慣例隨意賞賜了些珍寶首飾。
沐浴時,沈晏辭隱隱覺得胸前有些發癢,
他指腹落上去,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鎖骨上的咬痕已經結了痂。
他當然記得這咬痕的主人是誰,
也記得那日同樣是在暖閣,南瑾帶給了他怎樣難忘的體驗。
男人能惦記著什麼?
如沈晏辭這般權力已然達到了頂峰,身邊圍繞的女人不計其數,什麼談情說愛的事兒,都得往後稍一稍,
能讓他歡喜,才是最緊要的。
由奢入儉難難,
沈晏辭吃過了好東西,哪裏還願意再吃糠咽菜?
可那女人......
偏偏野得很!
咬他的時候下了死口,穿上衣服卻又要一頭撞死......
鎖骨的癢蔓延到了心底,
這一夜,沈晏辭輾轉反側,不得安枕。
翌日一大早,他便吩咐李德全說:
“長春宮雖在禁足,但日常用度也得有所保障。你去傳旨,許長春宮的掌事宮女日後可自由出入,來托辦長春宮上下差事。”
李德全人精似的,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
沈晏辭句句聽來都像是對柳嫣然心軟了。
可實則呢?
怕不是仍一心念著柳嫣然身邊那個嬌滴滴的小宮女呢。
很快,李德全就去長春宮傳了沈晏辭的口諭,並塞給了南瑾一枚可以隨意出入長春宮的腰牌。
柳嫣然聞聽此信,簡直要歡喜瘋了。
她連聲說著:
“我就知道!皇上還是念著我的!”
又瞪著別的奴才,惡狠狠地說:
“來日皇上查明真相還我清白,我定要讓你們這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的賤奴付出代價!”
宮人們哪裏還願意搭理她?
謝主隆恩後,便各自散了。
柳嫣然見她耍威風沒用,隻得拉著南瑾絮絮道:
“你說,皇上是不是因為愛重本宮,才會下了這樣的旨意?不然隻管將我禁足便是了,何必還來管我死活?”
南瑾連聲附和道:
“是,主兒福澤深厚,奴婢跟著主兒,實在是沾光討福了。”
可她看著柳嫣然的眼神,卻像極了在看一個在冷宮裏待久了,發了瘋的妃子。
南瑾目光越過柳嫣然,從容舉目看向朝陽宮的金頂,將手中攥著的腰牌緊了緊。
豔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沈晏辭,
你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