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到戎羌的帳中來,外間沒有人,我正要出聲喊,戎羌在裏麵說道:“雲姑娘,進來吧!”聽聲音好像是從裏間傳來,我明明知道裏間是戎羌的臥室,這一句話可能蘊含什麼樣的危險,可是當下我卻毫無知覺。
我木木地走到裏間,果然見到戎羌已經脫了外衣,正歪坐在床頭,我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胸肌,趕緊低下頭來。“王子,不知道你找我來什麼事?”
“什麼事?當然是感謝你!一來感謝你把白狐轉贈給瓊花,讓我得到一個如花美眷;二來感謝你教給瓊花這麼多我們戎地人不知道的中原之事,尤其是慕容家和宮廷秘事啊!三來嘛……”說到這裏,戎羌故意地不說了,好像是在看我的反應。
我能有什麼反應,現在我已經知道他找我來幹嘛了。果然和我在中原慕容玨告訴我的一樣,他們戎族的王子果然是絕頂的聰慧,我怎麼能夠鬥得過他呢?!
正當我躊躇之際,考慮著該怎麼跟他解釋的時候,戎羌已經到了我的麵前,他一步步地逼近,直到我的脊背靠在了後麵硬硬的牆上,他才停止腳步,隻見他一手撐著牆,一手捏住我的下巴。“雲菲菲,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慕容家和蕭太後的事情?”
“我們中原人誰都知道的事情啊,隻是你們戎地人無知而已!”我這樣的解釋非但沒有使他消氣,反而更加加劇了他手上的力度。隨著他手上的力度加大,我簡直要疼得哭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給你的白狐送給瓊花?我的心意你把它當做什麼?是可以隨意轉贈給別人的麼?”戎羌似乎生氣了。我仿佛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既然給我我就有權利處置,那就是我的東西了。如果你舍不得,就不要給我,我本來就不想要,是你硬要塞給我的!”我也生氣了,這個胡夷蠻人真是不講道理!
“你說什麼?你不想要?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在我們這裏可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白狐,代表什麼,你知道嗎?”戎羌似乎平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才來幾天啊!?”難道白狐還有什麼特定的含義麼?我怎麼會知道呢。
“白狐——如果我們草原男子喜歡一個女人就會送給她自己親手獵取的白狐,如果女人收了,就代表願意跟他在一起。而我戎羌送出去的白狐,就代表——你,雲菲菲要做我的女人,將來戎族的王妃。你,聽明白了麼?”戎羌一字一句地跟我說。
天哪,我絕對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意思。“那你早說,我更加絕對地不會接受的!”
“你這個女人!”戎羌突然怒不可遏一拳砸在了牆上,我似乎能聽到他從胸腔裏迸射出來的怒火,那怒火似乎要把我一把火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