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等,雲雲。
陳清水僵硬的笑著,沉默。態度卻很堅決。這些話,她聽過就算,而且,恐怕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這樣勸她。
可是,在顧濁不要他之前,她是絕不可能棄他不顧的。雖然他沒說過喜歡他,但是,她就是知道。
他需要她。
何況,她怎麼能忍心棄他而不顧呢,那和以前他身邊的女人們有何差別?
她不要,她是這樣愛著他,想極力遣散他身體裏的孤獨和寂寞。
上帝之所以創造指紋,是因為他想讓人們知道,其實每個人都有傷痕。顧濁的傷痕觸目驚心,她能做的,隻有加快愈合這些傷痕的速度。
即使,她顛覆整個世界,也要,擺正他的倒影。
這樣,待年華老去的時候。她也許就可以左手握著幸福,右手握著回憶,花開不敗。不再有一絲遺憾。
且行且珍惜。
顧濁突然地認真起來了。不管是上下課還是放學,他總是距離陳清水最近。
陳媽這幾個月都會在鄉下,外婆的病情惡化,怕是隻有幾個月了。
顧濁每天逼著陳清水上他的車,直接載到他家。不讓她自己一個人住。陳清水放在顧濁家的衣物和用品越來越多。
空蕩寂靜的大廳仿佛也熱鬧起來。連空氣都變得活潑跳躍,不再死氣沉沉。顧濁晚上也不再出門,他們吃完飯,陳清水忙著複習預習。顧濁就沒事幹了,在大廳走來走去。為了讓她早些做完,隻有協助於她。偏偏那個牛脾氣不讓。
陳清水就納悶,難不成顧濁確是傳說中的天才,都不帶學習的,還此次考那麼好。問他也不說,眼神中確實倨傲,悶騷男!
陳清水無比後悔答應了顧濁住他家,現在,她不得安生,自食惡果了。安靜不到一分鍾,電視聲音故意開的很大,大廳裏劈裏啪啦的。要不就是,他纏著她上下其手的。
這家夥,以前的生活難道就是和女人滾床單嗎?
真是……
有了現在,就會控製不住的想要永遠。
人類當真是,貪心。
她單方麵的愛著,顧濁並未承諾什麼。何況,誓、言,不見都帶著口字嗎?偏偏是有口無心。
所有的諾言都是蒼白空洞的,承諾的時候縱然再真心,說變的時候,也真的變了。
可是,男生的誓言往往像甜而脆的薄餅,進入嘴巴就會慢慢的溶化。但它又會迅速地潛伏進你的體內,占領你的心。
她現在感覺到的不真實,那種處在幸福的雲端漂浮不定的恐慌感總是縈繞在心頭,糾纏著她的呼吸。承諾固然不可過多的相信,但是,完全沒有承諾的交往,又是另一回事了。畢竟會沒有安全感。
愛情要完結的時候自會完結,到時候,你不想畫上句號也不行。
撲朔迷離,鏡花水月。難免,誠惶誠恐。
每天早晨,她總會被他纏著,起不了床。每次到校,都堪堪遲到。女生們再沒找過她的麻煩,想必是他打過招呼了。陳清水覺得,他有時候,也會那般貼心。盡管,隻是偶爾,她都要高興好久好久。
每回,她堅持要去食堂,他都會先皺眉,再然後,也就跟著她去了。要知道,顧濁這種貴公子,中午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以前,要是他一個人的話,都是要驅車去市裏最繁華最高檔的西餐廳用餐。這廝,嬌貴慣了。不解貧民疾苦。
她記得,顧濁曾說過,“他窮得隻剩下錢”那時候,他的表情那麼寥落而憂傷。她無論如何要改變他這種偏執的觀念,他還有她在。
時間的沙漏沉澱著無法逃離的過往,記憶的雙手總是拾起那些明媚的憂傷。青春的羽翼,劃破傷痛的記憶;昨日的淚水,激起心中的漣漪。
不堪的過往,那麼清晰。痛過之後就不會覺得痛了,有的隻會是一顆冷漠的心。
這些,他都不想讓她看見。
這幾天,顧濁的那幫子兄弟嚷嚷著很久未見他們的老大了。張悅直接打來電話,要晚上一聚。的確,顧濁做這他們的大哥,從來都很少在人前露麵。大部分的事都是老三他們幾個在做。老三原是城西一派的老大,後來,和顧濁幹了一架,心服口服。從此就跟著他做事。
其實,說到底,就是分管幾個娛樂城,酒吧,和酒店。保護起來,不受別的幫派的侵犯。他們倒也從來不惹事,手下的幾個小弟,有一次喝醉了,犯糊塗。他們也沒要人家的命,隻是略施懲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