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芳姐哄小孩子似的敷衍,讓趙硯心裏有點冒火,心說:老子怎麼說也救過喻綺蘿的命,現在隻是想跟她見個麵,讓她聽聽看自己寫的幾首歌,能耽誤她幾分鍾時間?這樣敷衍老子?早知道那天晚上管她去死!
心裏的火氣歸火氣,趙硯理智尚存,他本來就猜到喻綺蘿那邊不會把他們這幾個救過她命的高中生放在心上,也沒指望能憑當初那點恩情讓她幫他多大忙。
他現在要的隻是一個機會!
同樣是那幾首歌,賣給喻綺蘿的價,絕對高於一般的小明星,最重要一點,趙硯沒時間慢慢去尋找別的買家,他要盡快籌到錢!
壓著心裏的火氣,趙硯輕笑一聲,道:“既然喻姐那麼忙,見麵就算了,芳姐!麻煩您把電話給喻姐,我跟她說幾句話,這總可以吧?”
芳姐:“這……”
遲疑了一下,芳姐總算沒有做得太過份,道:“行!不過喻姐很忙的,可能隻能和你說幾句話!”
趙硯笑嗬嗬地說:“明白!了解!我懂!”
芳姐:“嗯,那你稍等!”
芳姐那邊應該去找喻綺蘿了,電話裏一時隻剩下呼呼的風聲,趙硯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沉著臉等著。
心裏很不痛快,救命之恩隻換來電話裏說幾句話的機會,這就是大明星的做人之道?
十幾秒後,電話裏傳來喻綺蘿柔美的嗓音。
“是趙硯同學吧?你好!很久不見,你還好嗎?”
喻綺蘿的語氣還算客氣,趙硯臉上又露出笑容,語氣輕快地說:“喻姐您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您,沒有打擾您吧?”
喻綺蘿:“嗬嗬!沒有!我正在做麵膜,聽芳姐說你寫了幾首歌想讓我聽聽?是嗎?”
趙硯:“嗯,我用錄音筆錄下來了,喻姐您先聽幾句,等下我再發給您,您看行不行?”
喻綺蘿:“嗬嗬!行!你放給我聽吧!”
也許喻綺蘿為人真的這麼隨和,也許隻是為了保持她大明星的風度,電話裏她的語氣一直很隨和,跟她的經紀人芳姐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風格。
趙硯懶得去想她這種隨和是不是裝出來的,在喻綺蘿表示同意後,趙硯便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第一首《忘盡心中情》便開始播放。
沒有伴奏,隻有節奏舒緩的清唱。
電話那頭,喻綺蘿拿著手機靠在床頭,臉上貼著麵膜,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隨意聽著,剛剛給她遞手機來的芳姐雙臂環抱在胸前,神情有些不耐煩。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誰都沒有在意趙硯寫的歌,在兩人看來,趙硯隻是一個能打架的半大少年,高中剛剛畢業,這樣的少年能寫出什麼像樣的歌來?
當手機裏傳來的歌聲,沒有任何樂器伴奏,隻有清唱的時候,喻綺蘿嘴角的笑意更甚,芳姐更是微微翻了個白眼。
心說:這也叫寫歌?以往給她們遞歌的人,誰沒有做好伴奏?
但,三四句歌詞之後,喻綺蘿怔住了,嘴角那麼隨意的笑容消失了,下意識地將手機放到耳邊,開始凝神細聽,芳姐剛才根本沒仔細聽,此時見到喻綺蘿異常的反應,神色也是微微變化,愣了一下,也開始走近兩步側耳傾聽。
一首《忘盡心中情》聽完,喻綺蘿眼裏的些微笑意已經被淡淡的哀傷所取代。
很少人知道不久前的那次綁架事件,對喻綺蘿的傷害有多大,那次綁架事件後,有媒體報道一位不願透露真實身份的喻綺蘿密友說,喻綺蘿當時之所以去溪城那個小地方,是因為喻綺蘿秘密交往的男友在溪城有一座私人府邸,喻綺蘿是去私會男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