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溫和的聲音就像是閻王的催命符似的，錢觀潮一個哆嗦，反射性地答道：“沒，沒，馬上，馬上就好。”
玄洛也不過來了，就隻是站在不遠處。
“那就好，要不然……”後麵的話，玄洛沒有說，但是錢觀潮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心中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玄洛點點頭，留下一句截了半截的話，一襲玄衣飄然而去。白昀手動了動，又把馬車的速度降下來不少，顯然是在為錢觀潮爭取時間，而錢觀潮則是陷入了肉體疼痛和精神折磨中兩難的選擇題，心中那叫一個糾結啊。
“靈力外放都有這麼疼的嗎？有沒有止痛藥？”錢觀潮采取迂回模式，想在別的地方尋找突破口，爭取兩全其美。
“沒有……不對，大人方才說疼？”小福子先是搖搖頭，又有些驚訝，據他所知，靈力外放是不會有疼痛感的，相反應該會比較舒服才是啊。
“是啊，我這裏好疼。”錢觀潮揉揉右胸口，齜牙咧嘴的。
“不對不對，照理說，應該是不會疼的。”小福子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白昀手一頓，挑挑眉，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臉上浮起一道優雅的笑，原來玄洛是在意這個。如此想來，多吃豆腐也應該是可以的。
可憐的錢觀潮不知道在不知覺的時候，白昀居然倒戈相向了，還在驚恐自己的異常，“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錢觀潮的聲音顫抖著，一臉驚恐的樣子，好像已經命不久矣似的。
小福子一臉黑線，要是真是什麼絕症，你還能活蹦亂跳到現在。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嗯，應該找個人討論一下。
“白大人，覺得如何。”這不知不覺間，陳福說的雖然是敬語，但是語氣已經把自己擺到了和白昀一樣的地位了。
“不知。”白昀笑笑，繼續趕車，那不假思索立馬就回答的樣子，讓人覺得他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陳福又是皺皺眉，怎麼一下子，白昀的態度就變了。
“大人說說，是怎麼樣的疼痛？”
“一開始是……”錢觀潮就像個患者似的一字一句的形容自己的感覺，生怕自己漏說了什麼，眼睛緊緊地盯著“大夫”陳福。
“嗯，是這樣。”小福子微微點頭，說道：“大人不如再來幾次，說不定就能把原因暴露出來了。”
錢觀潮一張臉頓時苦瓜，又聽得小福子繼續補充道：“輸出靈力最好越來愈大，因為那疼痛似乎對靈力比較敏感。”
於是錢觀潮擺著一張已經苦成醬瓜的臉開始了“自虐”。
不出所料，錢觀潮的靈力越加越大，那疼痛便愈來愈激烈，到最後，即便是錢觀潮對自己施了千鈞咒，也止不住雙手的顫抖，因為全身都開始顫抖了。錢觀潮慘白著一張臉，因為疼痛，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一滴滴順著臉頰往下流。
和慘白的臉色相比，錢觀潮指尖的白芒越來越盛，幾乎到了耀眼的地步。
小福子心裏止不住的震驚，錢觀潮的靈力純度居然如此之高，不過區區三階，就已經能夠凝聚出近若固態的靈氣了。若是放任成長，將來又是……怪不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