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表和王子去找駐守點了,陳少軍把信號收發器扔給土豆。“去山頂看看,能不能把信號發出去。”
“閻王,人不找了?”土豆拿著收發器皺眉問。
陳少軍看了下又在下的大雪,思考半秒講:“如果接通了,讓他們兩天後派人來集合點。”
兩天後如果還找不到,那麼也沒有找的必要。
土豆明白,拿著裝備往山頂方向困難前進。
留守的野狼坐在火堆邊,不時注意周邊的動靜,不時抬頭看不遠處的睡袋。
此時天還沒亮,被火光照著的睡袋,能看到裏麵人的舉動。
陳少軍瞥了眼在睡袋裏折騰的小孩,坐到火堆邊同野狼一起值班。
野狼性格沉悶,大塊頭的他看起來像頭熊,平時在外沒少被人埋汰,因此不太愛說話。
陳少軍也不是個會沒事找人聊天的主,不過他們倒不覺尷尬。
坐了會兒的野狼,又看了下像病毒般不時這裏突起不時那處突出的睡袋,提議講:“閻王,這裏我一個人能頂得住,你去休息吧。”
陳少軍想了下,同意了。“有事叫我。”
睡袋裏的人影還在到處亂鑽,這裏戳戳那裏點點,像條快要破繭成蝶的蟲子。
陳少軍蹲在自己的睡袋前,輕鬆拉下拉鏈,看著裏麵企圖用牙咬布的小孩。
光亮突然一下射過來,1992唰的瞪大眼看睡袋外的男人,模樣像極了做壞事被抓個現行的孩子。
可能是他人畜無害的反應,陳少軍鑽進睡袋裏,把要往外跑的小孩拽回來,緊錮在手臂裏。“你現在應該睡覺。”
1992不聽,奮鬥反抗,掰著他鐵鉗一般的手,使出渾身解數想把它頂開,同時又踢動腿。
她力道不小,被她踢中的陳少軍鬆了隻手把她舉起來。
被吊在空中的1992小短腿踢不到,手也掙脫不出來,急得眼紅的她攀住他手臂就用力咬下去。
她這一口是拚了命的,血頓時就嘩啦往外冒,陳少軍之前還未愈合的手又新添兩個血洞。
被徹底惹惱的陳少軍另隻手握成拳想揍她,不過最後還是把她摔進防寒被裏,再把她滾起來……
怎麼也掙脫不出的1992,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呲著帶血的牙衝他低吼。
陳少軍性感又帶著冷冽的唇角微揚,上下捏住她嘴巴惡劣講:“有種你再咬下試試。”
張不開嘴的1992:……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的1992,最後終於睡著了。
陳少軍看睡得像貓一樣安靜的小孩,也感到困意,把人從防寒被裏挖出來,抱著他睡。
而在外麵值班的野狼,在睡袋恢複平靜後,長舒口氣。
兩個難搞的家夥總算是睡了。
*
1992醒來的時候覺得很舒服,到底哪裏舒服了她也說不上來,直到她把手伸出去才知道為什麼。
被子外麵的溫度雖然是恒溫的,但在這原冰之地還是有些冷,而當她把手縮進來就不一樣了。
這種溫暖她很陌生,她知道火的熱度,電的熱度,第一次感受到人的熱度……讓她很驚訝和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