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口頭上多麼真摯的誓言,到了危機關頭,都可以拋之腦後,這就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當這群痞子一個一個從她的身上站起來後,她的眼淚已經苦幹殆盡,身上的白裙子沾滿了汙穢。
臨走前,流氓頭子對男人說:“還差十萬,一個星期內還完,否則,一個星期後重新漲到五十萬欠款。”
說完,他還擺了擺手中的欠條,意思很明顯,你始終欠著五十萬。
隨著重重的關門聲,女人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客廳,淡漠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愛人,她沒有說話,進了浴室去洗澡。
男人的思緒很亂,他沒有辦法在一個星期內借到十萬,他的手裏隻有兩千塊,杯水車薪。
終於,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用他女朋友剛發的兩千塊工資,買了一台冰櫃。
然後在當天晚上,他跟她吃了一頓很奢侈的飯菜。
“你會怪我嗎?”男人問。
“我隻怪我瞎了眼,還這麼愛你。”女人回答。
說完,女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再說一句話,這是她這輩子的最後一句話。
她喝的紅酒裏有很濃烈的安眠藥,是男人放的。
然後這個男人將她放進了滿是冰塊的冰櫃裏,用一把刀從她的後背割開,把她的兩個腎拿了出來。
……
當許可和韓冰看完這些,心裏百感交集,這個男人就沒打算讓這個女的活著,否則就隻是拿走一個腎,而不是兩個。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渣男!”許可氣憤道,然後繼續問:“後來呢?”
吳天陽說:“後來這個男的在販賣腎髒的時候,被警察抓住,關了進去,這個女的的屍體也在死亡五天後發現,然後順藤摸瓜把那個犯罪團夥搗毀,案子就結了。”
許可皺了皺眉頭,說:“男的也被抓了,那些罪人也被關了進去,這事也應該結束了吧,可是…”
吳天陽在手機上打開了另一份郵件,一邊遞給許可,一邊說道:“就像這幾年所描述的那樣,所有住進來的租客,就連在大夏天不開空調,也忍受不了屋子裏麵莫名的冰寒,甚至多數人都在大夏天都紛紛因重感冒退了房子。”
“那這裏也再沒出現過什麼命案,所以說這裏還是安全的吧。”許可閱讀完畢後說。
而韓冰輕輕搖了搖頭,說:“就算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怨念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重的。”
“那這隻鬼算是哪一類?”許可問。
韓冰說:“你問的根本就沒有意義,這個世間有無數的死因不同的人,他們沒有辦法一一分類,如果你真的要分類,那這間屋子裏的鬼,就是冤鬼。”
“冤?”吳天陽饒有興趣的聽著他們兩個人的話,感覺就像在聽故事。
“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不冤,因冤生怨,才會有那麼大的怨氣,而且她屍身不整,三魂七魄不齊,所以連頭頂這天都變了。”韓冰冷冷的說道。
許可一聽這可有些嚴重了,急忙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兩個方法。一是直接收服她,二是趁著怨氣還不逆天,化解她的冤念。”韓冰的表情很嚴肅,以至於他們再次感受到了房屋裏的冰冷。
“逆天是個什麼意思?”吳天陽問。
“現在僅僅是天上的顏色變了,如果天上的月亮也隨著她的怨念變得赤紅,那就沒辦法了。”
許可想了想,說:“那就隻有第二個方法了。不過想要化解她的怨念,難道要去找她那個男朋友?”
“還是說去找那些強奸她的人?”吳天陽添油加醋道。
韓冰默默地看著浴室的方向,說:“應該先去找她的屍體,以及…她的腎髒的下落。”
許可和韓冰同時抬起頭盯著吳天陽,吳天陽撓了撓頭,說:“弄出這份資料已經算是違紀了,而且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哪裏還能找得到她的屍體,更別說那兩顆腎了。”
韓冰淡淡說道:“我知道,警局驗屍完後,如果沒人認領屍體的話,有可能會將屍體捐給醫院,做成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