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上官青黛聞言剛剛恢複的血色一瞬間褪去,猶如猛洪退去,瞬間殆盡。難道他真如此絕情,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嗎?

“本王的意思是,”修長的手指下滑,來到上官青黛的脖子,稍稍用力,對方便難受得連呼吸都不能自主。“你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留。來人啊,把三夫人帶下去,先賞軍棍二十,再賞紅花湯藥十劑,扣月錢三個月,禁足半年。誰若求情,一並治罪。還有,順便把每月例檢的紅婆一並治罪,我軒王府從來不養廢物!”

手掌鬆開,君禦軒徑直地從虛弱倒地的上官青黛身邊經過,離去的冷傲無情。安傑無聲地看了雪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女子,輕輕歎氣,旋即也揚長而去。

“王爺,你果然——”上官青黛想要撐起身子去追離去的君禦軒,誰知才一用力,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冰冷的雪地裏。

出了軒王府,君禦軒與身後的安傑一路無話。馬車上,君禦軒幹脆斜靠著軟榻,閉目養神,神情淡然,仿佛對剛才發生的一事早已經拋到腦後去了,不受影響。

安傑安靜地坐在門口的那端,一身儒雅的灰色冬衣,整個人怎麼看都都像是富貴人家的學識公子,而不是僅僅是軒王府裏的一名謀士。

馬車勻速地前行,安傑掀開厚實的簾布,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心揣因為剛才的事拖延,王爺這會也許會趕不上早朝的點,隻能中途加入。這麼重要的一次議政大會,爺遲到,文武百官印象多少有點影響,真希望文武百官待會兒能開看些,千萬別揪著爺的遲到不放。爺今日的心情怎樣,沒有誰能比他更清楚了。要是這樣的情形下,惹惱了爺,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說時遲那時快,南邊的軒王府和國都正中央的皇宮本來就相距不遠,轉眼間,君禦軒的馬車便已經來到了紅牆琉璃瓦的宮門外。

守門的將士一看是軒王府的馬車,不敢多加阻撓,隻是隨便例行檢查一下,便揮手放行。下了馬車,安傑才發現這個時辰還是有文武百官陸續趕來,他有些奇怪,正在納悶,車廂內的君禦軒已經下了馬車,才站穩腳跟,惹眼的身份,便有皇上身邊的宮人迎了上來。

“軒王爺,今個兒來得又早嘞,真不愧是咱們青黎國的好王爺,咱家對王爺的敬意真是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身穿深藍色繡著精致花紋宮服的宮人,一看便知在宮中身份不低,在皇上身邊起碼也是把刷兒,而這樣的人物此時正撚著蘭花指,扯著他自認為自燦爛的笑臉,極力地拍著君禦軒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