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斷定他會到這裏來的?”這一回輪到黑衣男子開口,他饒有興趣的睨著蘇漠漠說:“既然輸了,錢我們會如數奉上,隻是希望這位公子能給我們一個明白。”

“要明白,那還不簡單?”蘇漠漠笑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嘲笑問話的人沒有常識,但是她依舊耐心的解答道:“剛才那群人的氣勢明顯高於這位公子,樓下那條街雖然寬敞,但人多,所以人一直未被抓到。但過了經年,不遠處隻有一座橋,過了橋,地寬廣了,人就少了,也就容易被人抓到。所以,過橋不是明智的選擇。再則經年左右兩邊的商鋪過於狹小,樓麵都沒有經年寬敞,想要跳過去不容易。而經年的窗子不僅大而寬,而且還設有陽台,以這位公子的身手一定能跳過。最重要的是,經年有兩條不成文的規矩,其中之一就是決不允許有人在店內生事,即使他有理。所以我斷定,這位公子一定會跳到這邊來。很不巧,我這個位置離窗最近,這位公子理所當然的要跳到這邊來。”

話音剛落,清淺的掌聲即起。“好精彩的分析,幾乎一絲不差,在下佩服。”鬼手易雲繞著桌子走了兩圈指著蘇漠漠道。

黑衣公子也笑了,他笑的時候,風輕雲淡,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隻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而已。饒有興趣地看了蘇漠漠一眼,道:“玄冰,把我們輸的十萬零一百兩給這位公子吧,希望下次有緣再見。”

說完,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漆黑的眼睛裏突然迸發出別樣的光芒。不情不願地把輸掉的銀兩悉數扔到蘇漠漠的麵前,玄衣人亦轉身跟隨黑衣男子離去。

待那一黑一玄的兩道身影完全消失之後,鬼手易雲眯起一雙眼睛,研究著男兒裝扮的蘇漠漠,他笑嘻嘻的道:“這位公子好麵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公子好思維,在下佩服!可惜就是一個大男人家怎麼長得跟個姑娘似的,丟人。”

就著最近的椅子便坐下,也不管主人是否介意,鬼手易雲貌似永遠都這麼自來熟。蘇漠漠把桌上從天而降的橫財收好,忍不住白了鬼手易雲一眼,一手扶額,歎道:“幾日不見,依舊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站起身,沒有一聲招呼,便揚長而去。就那紫衫姑娘的怒氣評估,樓下那些人遲早會殺上來,難得出來一次,她可不想攤上什麼麻煩事!

鬼手易雲聞言有些生氣,記憶中說話語氣這麼刻薄的除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想不出還能有誰?該死的,難怪總覺得眼熟,那欠扁的女人就是長著這麼一雙桃花眼!而他唯一記得的也隻是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以及那說話尖酸刻薄的語氣。難怪一個大男人會長了張精致的女人臉,原來她本來就是個女人。

該死的,竟然是她?鬼手易雲霍地站起來,正要追出去,瞥見樓下那些徘徊不去的身影,突然終止了所有的動作。該死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張設計圖紙,他才惹上素手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