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君禦軒仿佛已經失去了體力,整個人跌坐到了地板上。綠妖站在邊上,睨了他一眼,心裏已經明白他會跌坐到地板上,全因地板是大理石鋪設的,和肌膚接觸一股沁心的涼意正是燥熱難耐的君禦軒所需用的。不過綠妖還是很欽佩君禦軒的毅力,即便知道地板涼快,他硬是控製自己不去解身上的衣服,寧願一刀刀往身上刺,也要和衣抵抗著媚藥的吞噬!
“王爺,不是說寧願自殘也不要對身上的媚藥妥協嗎?這又是為何?”終於看不過去了,綠妖輕念著,尋了軟榻,臥躺了上去,一手撐腦,以女子最美麗撩人的姿勢躺著,戲謔道:“綠兒忘了告訴王爺了,這裏地處偏僻,除了綠兒是個女子,其他候命的都是男丁,王爺若是自信能夠熬過媚藥一天一夜的藥性,那就熬吧,綠兒也不勉強!不過,王爺要是熬不出了,也沒關係,綠兒就在這等著,王爺過來要綠兒,綠兒不會不給的!”
綠妖很明白這個時候隻要她上前輕輕碰一下君禦軒,他便有可能如脫韁的猛獸襲向她,到了她軟香的懷中,隻怕拿刀抵著他的胸口讓他走,都趕不走!隻是區區的虞美人,便可以讓自製力驚人的男子功破一時,何況還有醉春風?這可是媚藥行列裏的兩大媚仙,再鐵石心腸也能成為繞指溫柔。她就不信,她分量一點沒少放,還媚不倒區區一個軒王爺!
反正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他再怎麼掙紮遲早跪著求著,也是要跑到她這兒來下火的,長夜漫漫,她又何必急在一時?
抬眸望去,平日裏冷若冰霜的男人這會早就熱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綠妖約莫估算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渡口邊那艘來自遠洋的帆船,隻怕也要揚帆重歸故裏了,不知那絕色的人兒在船上待得可還好?那來自遠洋的光頭,耳戴奇異大圈耳環,長著鷹眼的商人,對待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絕色佳人,會不會心生憐惜?
綠妖想著睨了君禦軒一眼,心揣他的忍耐也該到極限了,尋思著待會該如何保全自己既不會不受到他的傷害,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虞美人和醉春風可不是鬧著玩的,她雖然貪戀著君禦軒,卻還不至於把自己嬌嫩的身子給了一個吃了媚藥後如猛獸的男人。綠妖垂下眼簾,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緊閉的門扇卻突然被人從外邊蠻力踹開。
晦明晦暗中,一道翩躚的身影闖進視線。綠妖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驚乍地從軟榻上坐起身,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陣冷風吹來,綠妖喃喃地念了一聲:“怎麼可能?你……”話說未完,一陣冷香拂麵而來,綠妖隻覺眼前一黑,便再無隻覺!
蘇漠漠厭惡的眼神睨了昏迷的綠妖一眼,轉首看向一旁自殘的君禦軒。隻見他靠著矮桌,半坐在地板上,臉上的神色時晴時陰,雙眸緊閉,一手緊握成拳極力隱忍,一手還握著鋒利的小刀,刀刃上血跡斑斑,地板上到處的鮮紅的血漬,血跡斑斑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