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蕭遠平生最討厭粘人的女人,他一直視那些粘人的女人是一把鼻涕,怎樣弄都弄不掉,真惡心。他還是打算據林秘書於千裏之外,無論她長得多麼妖嬈,多麼嫵媚。反正他看著就覺得生厭。他早猜中林緣伊對他是有所圖的,對於這種女人他更生厭。不過看在愈惟介紹她來的份上,他還是忍了。
“好的,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下車,我要到車庫停車了。”
“剛說了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就在我麵前擺開來,我真的很難過哎。去車庫,我也可以陪你去啊。”
於蕭遠心裏暗想,反正他還對幽冥居的情景心有餘悸,有人陪著也好。於是他沒再請林緣伊下車,就徑直開往車庫了。將車停好後,林緣伊忽然挽著他的手說,“蕭遠,你上次答應過請我吃飯的,那就今天晚上怎麼樣?”
於蕭遠拉下她的手,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今天晚上我沒空,等我有空的時候我會請你的。”
“一定不要忘了噢!”林緣伊提醒到。
於蕭遠沒搭理她就直接往他的辦公室走去了。
大約早上九點左右,歐陽若雪狼狽地回到了家中。
歐陽若雪剛一踏進家門,一大群人馬上蜂擁而上。首先是她媽媽問道:“雪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弄成這樣,你哪兒受傷了,來媽媽給你看看,你臉上怎麼到處都是血跡啊?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快說啊?”
接著是王洛斌問道:“若雪,你沒事吧?你可把你媽媽給嚇壞了,現在平安回家就好了,真是萬幸啊。”
接下來,偃月及她的師兄師姐幾個一並問道:“若雪,沒出什麼事吧?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們一群人把若雪攙扶到沙發上,然後讓她把事情的原委給他們大家講講。
“哎,終於讓我說句話了。你們別著急,聽我慢慢道來。”說完拿著杯水一飲而盡,然後繼續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早上我到醉芳魂花園去欣賞春景,結果就碰到一位老爺爺在泡茶,你們知道我是非常喜歡品茶的嘛,然後我就跟他要了一杯,我剛抿一小口,就覺得飄飄欲仙,正想誇獎老爺爺的茶泡得不錯的時候,我腦袋就忽然一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那老頭搞的鬼嗎?”她的師姐問到。
“不像,老爺爺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壞人,肯定是有人陷害他的。”歐陽若雪同情地說。
“對,不會是那位老先生,我跟他談過,他絕不是個壞人。他說幾個男的把若雪送進了醫院。肯定就是那幾個男的綁架若雪的。”柳飛絮說。
“對,應該是那幾個男的幹的,你們猜他們把我綁到了哪兒?”歐陽若雪極有興致地問大家。
“哪兒?”大家都異口同聲地問。
歐陽若雪像是揭開謎底一樣,讓大家因出乎意料而倍感驚訝。
“幽冥居!”歐陽若雪正聲道。
“幽冥居?!”又一個異口同聲。
“沒錯,就是幽冥居。”歐陽若雪再次回答到。
“若雪,你沒開玩笑吧,從幽冥居出來的人幾乎沒有正常的。”偃月擔心地說。
“那要看是誰進去咯!”歐陽若雪充滿自信地說。
“那說說你的所見所聞,以及你是怎樣度過的好嗎?我們大家都很好奇哎!”偃月繼續問道。
歐陽若雪這才細細道來,“我醒來的時候大概是淩晨五點左右吧。你們不知道,當時天色灰暗,不過其亮度還是可以讓我辨析到我身處何地,以及當時的場景。我醒來後簡直把我嚇的要死,我周圍全是些屍體,有的已成了堆白骨,牆壁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好恐怖,要是十幾年前我去的話,早被嚇死了。不過我在武當習練太極的時候,師父說我定力不夠,硬是要把我派到停屍房呆半年,讓我克服外界的幹擾。師父教我,當外界的一切幹擾你的時候,一定要在心裏想到這都是幻覺,是敵人施的障眼法,要平心靜氣,想怎樣將自己救出困境,要是心浮氣躁的話隻會讓自己陷入死地。其實外界沒有多恐怖,一切隻是自己嚇自己而已,此時要做的是停止一切思維活動,將自己看做別人,把自己當做靈魂脫殼,然後救一個軀體出來。我用龜縮法脫開了繩子,額頭上一張紙條我沒來得急看就拚命地往外跑,由於天色灰暗,而且我的抗幹擾能力還不夠,內心還是有些恐懼,所以就摔了幾跤,地上滿是屍體,我第一次跌倒,倒在一堆白骨上,第二次,倒在一灘尚未幹掉的血跡上,大概那人是割腕而死,而且沒死多久,我顧及大概是一天以前自殺的。我馬上爬起來,再繼續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