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貧道就失禮了。”雲中子摘下背上的長劍,肅然道。
明帥向雲中子投去尊敬的目光道:“雲老道,我和你相交不深,平素隻知道你有些自大,今日一看卻也不是什麼狂妄之人,道門之中如你這般的已經很少了,勸你一句下山去吧。”
雲中子一笑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可是我們修道人偏要入世救這萬物蒼生,從我入道以來,就從來沒有畏懼。明帥你也是個少見的光明磊落的妖怪,今日能和你一戰,我雖死不悔。”
明帥動容道:“好個雲中子,不愧是全真道的護法真人,我敬你是個得道的人。小的們,咱們今天就單打獨鬥個痛快,誰要是以多欺少,別怪我明帥第一個不客氣。”
妖魔們轟然附和,這樣妖魔都是率性狂放之輩,為了進行‘殺死’計劃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聽得明帥和雲中子的話也都妖血沸騰,要和修真人類公平決鬥個你死我活。
“好個明帥,可惜我是人你是妖,不然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雲中子道。
“哈哈,那就看看我們來生有沒有機會做朋友了。”明帥說著,摘下了眼鏡,雙掌交叉笑道,“接我的‘弱水三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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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明如今是有苦難言,作為李家道第三十七代傳人中的老大,他一直苦練符咒,道力在這一代當中堪為翹楚,這才肩負著鎮守京城據點的重任。平素他常沾沾自喜自己的道術,自以為一定能接過二姑的班,成為李家道下一代的首領,可是如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妖怪就把他*得手忙腳亂,除了不停防出防禦係的符咒來抵禦對方的呼嘯之聲,竟然沒有反擊的機會。他卻不知道,華累此刻也是有苦難言。
這個臭道士怎麼防的水泄不通啊?華累心裏罵著。他在孤山之中曆三十年的修煉才修成的奪命呼嘯專門懾人心魄,中者立刻神誌不清,道心紊亂,沒想到眼前這個道士符咒的功夫精湛至極,雖然無力反擊,卻防禦的固若金湯。華累攻不進去,卻又不敢停下來,怕被還擊,隻好硬挺著。
相比起李一明和華累之間的相持,慶陽子可被犢鯨打的有點找不著北了。犢鯨的那柄鋼叉是按照上古流傳下來的圖騰之術煉製的,隻要插進土中,就會構築起一個帶有妖力效果的結界來,他的這個結界正是上古結界中防禦力最強的“無傷”,任何攻擊法術進入結界,都隻有本來效果的三分之一,慶陽子不明究竟,幾個法術下來,累的自己一身大汗,卻始終奈何不得犢鯨。犢鯨以逸待勞,看到慶陽子道力不繼,水係妖術應手而出,“寒冰鏟”“冰咆哮”“零度震蕩”接二連三的爆開,打的慶陽子狼狽逃竄。不過,即便他敗相以露,卻暫時無性命之虞,而一旁李一笛和梁蠛那一對,則正在性命相搏。
看著眼前滿身流膿,眼耳口鼻裏爬滿蛆蟲的僵屍,李一笛很想嘔吐,梁蠛看到李一笛的表情,似乎很得意,大笑道:“小子,想吐就吐吧,老子等你吐完再收拾你。”
李一笛聞言大怒:“妖魔休得狂妄,接道爺我一劍。”說罷,抄出一張符咒拍在劍上,劍身頓時籠上一層青色光輝,梁蠛一見,驚愕道:“青冥幽鬼符,你修的竟然是李家鬼道?”
李一笛冷笑道:“知道道爺的厲害了吧?這鬼道用來對付你這樣的僵屍厲鬼最好不過,納命來吧!”說罷,一個劍花抖來,看他的架勢在劍術上也有多年的浸*。梁蠛不敢怠慢,狂喝一聲,兩隻腐爛著的大手帶著惡臭之氣迎了上去,劍手相接,隻聽“噗呲”一聲,劍刺穿了梁蠛的左手掌,梁蠛怪叫一聲,滿臉都抽搐起來。李一笛一擊得手道:“去死吧。”口中心決催動,劍上青光一盛,劍芒暴漲,將梁蠛的左手炸開,濺開來一堆腐爛的血肉。
梁蠛負痛,怪叫著跳開來,李一笛哪容得他逃走,手如閃電的擲出三道暗器,正是李家鬼道裏最強的“流星逐鬼釘”,是在鋼釘上下上符咒的獨門暗器,穿心透骨逢妖便炸威力霸道非常。梁蠛看到三道寒光襲來,妖力大漲,身形猛的長了一圈,硬捱了這三釘。李一笛一喜,本待看到梁蠛血肉橫飛,身上開上三個窟窿的場麵,卻發現他竟然安然無恙。
“奶奶的牛鼻子,老子要不是練成了腐屍功,隻怕這就被你算計了。”梁蠛的腐屍功將三枚鋼釘牢牢的吸住,竟不爆開。
“你……!”李一笛一驚,沒想到這個僵屍竟然有這樣的功夫,他一咬牙,又在劍上拍上一道青冥幽鬼符,一躍而上。梁蠛見了,露出白毿毿的牙來笑道:“廢了老子的一隻手,還想討便宜嗎?”說著,滿臉的蛆蟲猛地全都蹦了出來,成了一團白花花的蟲陣,迎上李一笛。李一笛一劍刺來,蟲陣轟然散開,蛆蟲如同雨一般漫天撲來,李一笛一個措手不及,被蛆蟲落了滿身,他道力一震,剛想把蛆蟲甩出去,卻隻覺得被蛆蟲沾到處一陣疼痛。,定睛看時,那些蛆蟲正死命的咬穿了衣裳,吞食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