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千染,墨塵,七皇子和被千染拉上的胤若梨一齊進了宮。而夜相則是被勸服留下的閻乣烈和沫茗姬留在相府,繼續收集刺客的消息。
瀟皇帝寢宮內,為首的李太醫和其他眾太醫們在外廳內商討著,卻依舊無果。
木太醫年紀以過六十,雖不是太醫院醫首,卻勝在經驗多。縷著胡須,泛著精光的眸子四處撇著,末了搖搖頭,打斷這無果的爭執,“我說,大家也別爭得臉紅脖子粗了。以我們幾個的診斷,皇上隻是龍體勞累過度,有些虛。開些湯藥配合著飲食補補就好。我說你們這是在爭什麼呢!這、”
木太醫還未說完,便感覺通體一寒,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摻,扭頭便看見千染一夥人進來。看著那鐵寒的小臉代,木太子刹那間閉上了嘴,恭敬地與其他太醫們一齊行禮。
而剛走進來的千染便聽到了這極不負責任的幾句話,瞬間覺得這老頭子活膩了!冷冷地頂了木太醫一眼,便視若無睹地走進內室,隻是淡淡的吩咐了句,“李太醫進來。”
“是。”
剛巧,抬腿欲動得李太醫便看到自家小侄子來了,一並來的還有頑固的、咳咳,我朝重臣,左相大人。攻受行了個禮,便與二人一同進了內室。留著木太醫與其他不懷好意地看著某太醫的眾人。此時,木太醫隻覺得渾身上下冷汗直掉。是站站不得,坐坐不是,怎麼樣都不對勁!
一進內室,除了一片明黃與大氣的擺設,便是床上臉色蒼白的瀟皇帝和一遍照顧的太子哥哥。千染不禁皺起了眉頭。加快腳步走進,不忘伸手拉著本不願前來的梨哥哥。待到床前,伸手便探上那手腕,半響,皺著的眉頭皺的更緊。
一旁的眾人不敢出聲打擾,隻是屏息觀望。千染動了動手指,心下納悶。的確,如木太醫說的,以脈上來說,的確隻是勞累過度,有些虛。隻不過,一股莫名的怪異感深深縈繞心頭,揮之不去。這一秒,千染就知道,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過勞。抬頭看向一旁漠不關己,背手而立的胤若梨。
她不知道二人間有什麼仇恨誤會,她隻知道,她不希望她心裏的任何一個受到危險,隻希望他們都能好好的活著。這也是為何,一開始她並沒有讓梨哥哥就診。隻不過,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梨哥哥…”熟悉的聲音,聽在耳朵裏。他知道,這聲梨哥哥裏含著的懇求,和絲絲委屈。與她與生俱來的倔強和堅持。斜飛入鬢的劍眉輕皺著,眼瞼輕斂。這還是頭一次,眾人看到這如仙似得人兒臉上有了表情。依舊…是那麼仙氣橫生!妙人妙人!
李太醫一旁心下暗讚了,順帶著表揚了下不愧是自家侄兒看上的丫頭,這影響力,牛!當然,更多的是祝自家侄子好運!
不管旁人如何想,看著皺著眉頭,依舊沒有反應的胤若梨,千染心裏著急,卻無可奈何。隻是繼續懇求的看著一旁的雪衣仙人。
時間如流水,一點一滴的流淌著。而千染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最終,千染隻是默默的扭身,再次探上那床上一如睡著了般的瀟皇帝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