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為防群臣與百姓恐慌,因此瀟皇下旨聲稱,“我皇積年累月,憂國憂民,勤於政務,以至疲勞過度,身有微恙。特,在此宣告,我皇將休假三月。另,太子暫替政務,左右相,下任皇後夜千染,左相府嫡子程記,一同輔佐!欽此!”
若大的金鑾殿上,瀟皇斜靠在金燦燦的龍椅上,聽著劉公公那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宣讀聖旨,眸中不懷好意的視線射來,多少…帶著些猥瑣……千染眼角抽了抽,有皇如此,也是奇葩!
扭頭瞄了眼自家爹爹的表情,咬牙切齒!瞄了瞄右邊的記,嗬嗬,俊臉鐵青加咬牙切齒。複又低下頭,這一次,乖乖地與大臣們一同跪著。卻不看最前麵那同樣明黃一身的太子哥哥。也,同樣無視了他那複雜的視線。
隻有當他確定好自己的決心,她才能正麵應對,這樣…糾結,摻雜著許多雜質的感情,或者喜歡,亦或者是愛,她都接受不起。但是對於這樣一個無時無刻不用盡心機的為兒子討老婆的父皇,千染著實也是醉了。但更多的是佩服一個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一國皇的瀟舅舅!
眾臣毫無意義的情況下退了朝。千染拉著爹爹的大手,剛欲走人,背後傳來聲熟悉的聲音。
“染兒。”許久未曾聽到的聲線,莫名心頭一顫。蝶翼般的長睫扇了扇,斂下心神。轉身,附上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太子哥哥。”
溫潤的唇張了張,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想叫住那抹身影,也許,在這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讓他尋求溫暖的,便是她吧。可是這一刻,看到那熟悉的燦爛笑容,他覺得自己有些混蛋。
如哏在喉,胸悶悶的,欲說無言,終是提了提唇角,回身,踏步前去照顧父皇。
緩緩地笑容消逝在臉上,淡淡道,“爹爹,我們走吧。”
在眾人提心吊膽,爭分奪秒的尋找解蠱之法下,一個月飛快的過去。期間,瀟皇帝除了逐漸的越發頭暈,眼黑,易疲勞外,好似真的隻是操勞過度。
可等待的日子並不好受,期間傳來的消息也是寥寥無幾。包括西涼的攝政王,外公外婆都動用了自己的勢力,可傳回的谘詢就就跟李太醫說的那些,無差別。至今能確認的,也就是這蠱毒的症狀而已。可,拖得時間越長,瀟皇…
大廳,太子左相等人皆聚集一起,然而商討結果卻差別人意。室內死氣沉沉,稱重的空氣揮之不散。千染抿了抿嘴,還是建議到,“爹爹,去找緋煙毒醫吧。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賭不起。毒醫那,未必就是一條死路。”。
忠直的左相打心底裏讚同,“染丫頭說的對,有一線生機,我們都不能放過。”,而那代價,就算是他的老命,又何妨。
一旁的記卻是不同意,以他對千染的了解,定是要前去的!
墨塵抱著自家妹子,眉頭緊鎖,心裏不約而同的和記想到一處去了。而,同樣,這也就是夜相所擔憂的地方。若不讓她去,以她的性子,估摸著能記恨他幾億年都不為過。
夜相俊逸的眉宇間裏是化不開的深沉,終是道,“好,但是,染兒,你可以去,但是不能亂來。聽到沒有!”,難得的嚴聲厲語,卻是讓千染醒悟過來。
原來是怕自己衝動,擔了那代價!嗬嗬,心裏好氣又溫暖。咧著嘴角,壞壞滴道,倒是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重,“真是的,你們當我那麼沒腦子嗎?說,老實交代,誰這麼想的,站出來。好好悔過悔過。”
語畢,幾乎一屋子的人,靠近窗戶的看窗外,手邊有茶的喝茶,腿上有人,淡定的很,反正她也看不見。而嘴角憂慮頗深,腦細胞不夠用的太子,傻啦吧唧的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一看就是‘犯了罪’。眾人無視,有個出頭鳥也是好的不是。
聰敏的千染怎麼會不知道,無奈的搖了搖小腦袋。後,刷的轉身,轉找替死鬼——親哥下手。
上手就挑死穴,專挑墨塵渾身敏感的地方撓,一麵不忘‘誣告’,“哥,就是你對不對!我就知道是你!就你小雞肚腸,小心你妻主不要你!”
得,自從千染得知這世上還有男生子,從此她口中的妻子二字就換了…墨塵忍著癢,心下無奈,不該開心的太早,怎麼忘了她就是喜歡拿自己開刀呢?!
鬧夠了後,千染,太子,墨塵,和記等人後日出發前去嶽藜山,尋找緋煙毒醫。朝廷缺不了左右相,本是想讓太子也留下的,可是他堅持要去,聲稱有兩位丞相在,他可以放心去尋找解藥。末了,二人隻好各自吩咐自家兒子好好護著太子。墨塵和記都應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