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信雄一時疏忽,氣息外漏,問天豈能錯失良機。
行走間,問天行蹤飄忽不定,身法已運轉到極致。
問天卻冷不防,猛然止步,左手腕一抖,射出三把柳葉飛刀。
三把飛刀呈燕尾形,疾若流星,刺穿空氣,發出尖銳啾鳴聲。
直射房梁上的中川信雄,與此同時,問天身形如嫦娥奔月。
劍鋒直指隱藏的中川信雄,問天要一擊必殺,先是飛刀問路,先聲奪人。
人隨飛刀,緊趨而至,“咚咚”,兩把飛刀釘在房梁上,刀身輕顫,紅纓亂抖。
小青鋒迎頭刺出,問天想取全功,可惜一劍刺空,中川信雄消失不見。
“哎!”
問天伸手拔下兩把飛刀,身形墜地,頓時惋惜不已,發出一聲長歎。
“嗒!”
正在四處尋找,中川信雄留下的蛛絲馬跡,忽然聽聞液體滴落的輕微聲響。
“血滴!”
這滴血正是從房梁上,滴淌落地板上的,中川信雄的血?
問天心下一喜,顯然兩把飛刀偏位,而另一把飛刀,準確射傷了中川信雄。
“你的確難纏,不過,些許皮肉傷,還不能影響我幹掉你!”
隨著聲音,夾皮牆被踢爆,砰的一聲,木屑粉塵,四處飛揚!
中川信雄踏步而出,此刻已經脫去黑袍,身著一襲灰色和服。
露出廬山真麵目,滿頭銀絲,瘦削臉上,堆累皺紋,一雙鷹眼鋒芒畢露!
鎖鐮在其掌中,悠悠旋轉,不知何時已套上,小拇指粗細的金剛索鏈。
問天再望之下,不由得目眥欲裂,恨不得咬碎鋼牙,幾欲拚命。
問天強自按捺心頭怒火,眼圈泛紅,因為那索鏈一端正纏在,失蹤女童的脖子上。
女童瞪著驚恐的大眼睛,雙眼迷茫,眼窩裏噙著淚水,一團爛布正塞在口中!
女童身軀顫抖,踉蹌著跟在中川信雄身後,忽然抬頭,一眼瞥見問天。
女童怔怔發愣,怵在原地,想揉揉眼睛,雙手卻被繩索捆綁。
“我是哥哥,你沒看錯,小妹妹,稍等一下,哥哥就帶你回家。”
問天對著女童,展顏一笑,這是發自內心,源自肺腑親切的笑。
女童聞言,想嚎啕大哭,卻強自仰麵,愣是不讓淚水滑落!
許久,女童大眼睛瞄著問天,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用力點了點頭!
“中川老賊,無恥之徒,可敢放手一搏?
堂堂聖忍,這般齷齪行事,當真是臭狗屎一泡!”
問天就差罵中川信雄祖宗了,但又不敢輕舉妄動。
“戰?何須戰,你如此聰明,竟然看不清形勢。
天平一端傾向於我,隻要你跪在我麵前,以死謝罪!
為我帝國勇士償命,我倒是可以放過,這個女童。
給你一分鍾考慮,否則一切後果,你來承擔!”
中川信雄說罷,隨手一牽索鏈,將女童扯至身前。
折射森森寒意的索命飛鐮,已橫至女童咽喉!
問天見狀,目光平淡,盯著中川信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內心卻焦急萬分,憤怒如同潮水般洶湧,但魯莽行事,隻會讓局勢更加糟糕。
“中川信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我可以死,但我死後,你若話不複前言,我豈不是虧大發了?”
問天依舊慢條斯理,對著中川信雄,雙手一攤。
中川信雄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狡黠,陰笑道:“問天少玩花樣,你在拖延時間,等待機會反擊。
可是,你難道沒想過,萬一失手,我會讓女童頭顱飛舞!
你還有三十秒的時間考慮,到時可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