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王玄直接說道,肖君凱站到了王玄身邊,算是無聲地附和了他。
“好!小友果然深得老夫喜愛,實在是有大智慧,大勇氣之人。”
“咱能好好說話不,陳伯,都二十一世紀了。”
“咳咳,好吧,到時候完事兒了再殺兩局。”
“讓你車馬炮!”
“咳咳。給點麵子,給點麵子。”陳伯用手捂嘴一個勁地幹咳,剛才塑造的正道高人形象毀於一旦。
“我就不跟著你們添亂了,大師你看你什麼時候把那符。”白龍笑著說道,哪還有剛才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想,出去,我很抱歉,對不起,王,肖。”鮑勃臉色發紅地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你別又裝聽不懂就好。”王玄拍著他的肩膀說。
“沒有,沒有!”鮑勃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那麼說你剛才確實是在裝咯!。”王玄掐住了鮑勃的脖子。
肖君凱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好友兼死黨,說他膽小,有時候真的很膽小,說他逗比,他全年不歇的在逗,但麵對真正的危機卻從不怯場,甚至有些英雄主義的像個小孩子,這應該說是天賦異稟,心理素質過硬呢。還是神經大條呢。
“咳!咳!好吧,既然你們都確定了,那就走吧,不過等我換下衣服。”
換衣服?幾張臉麵麵相覷,包括白龍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是什麼節奏?
當陳伯再次閃亮登場時,他穿著一身褐色道袍,和平常在電視上看見的道袍似乎還不太一樣,道袍的袖口寬大但並不是很長,隻到了肘部的位置,袖口和領都鑲著金線邊,胸口的位置有四個黃字【玄心正宗】,而背後則是一個碩大的太極圖,整體感覺看上去更像武道家的練功服。不過背上背著桃木劍,手裏拿著八卦盤,腰間別著烏木令和一大疊符紙,看上去倒是派頭失足。
陳伯自己更是樂在其中,就好像一個退役多年的足球運動員,時隔多年穿起自己當年叱吒賽場時穿的球服,那真是,走路都帶風。
“拿去吧。”陳伯將一張墨跡還未幹的符紙交到了鮑勃手裏。
白龍看在眼裏,心裏卻暗暗罵娘,得想個辦法把符弄到自己手裏才行,這老不死的東西,要不是看他還有點門道,能保護自己一下,否則早就一槍崩了,說實話他現在知道了出去的方法,底氣也足了起來。
剛才肖君凱拿槍指著他的時候他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槍都是土製的鋼珠炮。應該是從夜店的打手身上搜出來的,而他手上的可是不折不扣的勃朗寧,還是當初跟劉子良腆著臉要的,所以他相信隻需要拉開一定距離,絕對有把握幹掉這兩個討厭的家夥。
“不是說畫符之前有很多門道,要沐浴更衣,還必須用朱砂研墨嗎?”肖君凱難得地表現出了好奇的樣子。
“嗬嗬,那不一定。”陳伯摸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幾根胡子,一笑,露出一口爛牙來“我們玄心正宗在三十年前也是蜀州赫赫有名的名門正派,正所謂玄之又玄,存乎一心,道法自然,又何須那麼多外物。這世界上的事,可是遠遠沒有你們看到,聽到的那麼簡單。”
肖君凱聞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王玄則是笑道:“陳伯,你不是當兵出身嗎,怎麼又懂這些怪力亂神的玩意!”
陳伯表情一僵,隨即擺了擺手,說“都是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走吧我們出發吧。”言語間臉上竟然有些黯然,似乎突然一下又變回了那個終日在停車場門口呆呆望天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