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媽的,再跟我狂,再跟我拽,還不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到要看你今天還怎麼狂,哈哈哈------”一把發著深深藍光的匕首在小屋裏閃閃發光,隨著它的主人的手一起來到小屋裏被綁在木柱子上的孩童俊秀的麵頰上狠狠的拍了兩下,兩道血痕隨著匕首的離去,也出現在那蒼白的臉上。
然而,對於這一切,那個被綁之人好像一點反映都沒有,便是那匕首在他臉上留下兩道將近十公分的血痕,也沒見那張臉上有一絲波動,甚至,連眉都沒皺一下。
“媽的,別給裝死,起來。”手握匕首的格魯曼在狠狠又踢了被綁之人兩腳後,才終於發現,這個人,不是裝死,而是,可能真的已死了。
“媽的,真沒用。”一聲冷哼,格魯曼又踢了被綁的林恩一腳,才終於放棄再對屍體的進一步蹂躪,而是,不慌不忙的離開,但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當他發現本恩死亡之時,他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便是最後一句的惡咒,也有些慌亂的感覺在裏麵,最後的離去,更有奪門而逃的架勢。
想來,不管格魯曼看了多少人的死亡,也不管這個世界人命是多麼的輕賤,更不管他的身份對於林恩來說是多麼的高貴,對他來說,這必竟是他第一次殺人,更何況,他,才隻有十歲。
小屋,是格魯曼家花園園丁的小屋,很偏僻,而林恩,是他家園丁的兒子,今年才隻有六歲,而在昨天,林恩的父親洛陽涉嫌偷盜他家的主人一件物品而被關壓了起來。雖然,其實當時便已察明,這根本不關洛陽的事,但是,在那種時候,誰也沒有在意那個被關起來的園丁。而格魯曼,便是這家主人斯特子爵的兒子,一個從小便看林恩不順眼的狂躁的家夥。雖然他才十歲,但他的破壞力實在是夠強,跟他的兩個哥哥實在有的拚。
至於林恩,隻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從小便沒了母親,好不容易長到六歲,其實並不聰明,平時隻跟著父親種種花草,除了對花草稍有些心得外,對於其他一切都反映有些遲頓,對此,他的父親曾很是歎息了一陣。
卻沒想到,遲頓卻成了林恩得罪格魯曼的原因,因為,格魯曼每一次到花園時,都會來欺負本恩,而因為林恩的反應實在有些遲頓,所以,便造成了一種怠慢格魯曼的錯覺,而狂躁的格魯曼,便以為,這是本恩在向他這個主人示威的表示,於是,惡因得種。
而今天,趁著林恩的父親被抓,他便一個人跑到小屋裏,將林恩綁在小屋子裏的柱子上,一頓狂揍之後,他的氣終於泄了,但可憐的小林恩,怎麼可能在一個戰士學徒的手裏挨得上一刻鍾了,於是,便出現了開始的那一幕。
格魯曼離開小屋裏,腳步有些錯亂,走到小屋門口時,他慢慢的向後望了一眼,心裏稍稍的平定了。雖然才十歲,但平日見的那些死人實在是多了去了,何況,隻是一個傭人的孩子。
“怎麼了,格魯曼?”格魯曼的大哥安頓剛從大門進來,經過花園時,便看到自己小弟臉色蒼白的站在花園的入口,看上去,似乎很不安。
“大哥。”格魯曼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轉身看是自己大哥,才輕拍了拍胸,才小聲的說道:“我------好像,林恩,死了。”
“林恩?”顯然,安頓並不記得林恩是誰?
“就是,花匠的兒子,那個狂傲的小子。他,恩,死了。”
安頓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弟,心裏有些明白了,不過,他並不在意這種事,一個傭人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權,死便死了吧。“讓彼德去打掃一下。你快回屋吧,把自己弄幹淨些,已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彼德是他家的總管,所謂打掃,便是將林恩的屍體給扔出去。免得弄髒了子爵的府胝。
於是,格魯曼便跟著自己大哥一起進了屋,而不一會,一個蒼老的老人帶著兩個騎士來到小屋裏,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騎士將小林恩拖了出去。
當然了,作為騎士,是不可能為這種下等平民挖墓的,他們可是高貴的人的追隨者,這種事他們怎麼會做呢,所以,他們隻是將小林恩扔到了那些平民的墳墓堆裏,也就是亂葬崗裏,身上連個遮蓋都沒有。
或許是老天也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淒慘了,所以,在那兩個騎士離去後,天空便開始下起浠瀝瀝的小雨來。雖然不大,但也將林恩身上血水給洗了個幹幹淨。隻是,對於一個已死的孩子,幹不幹淨又有什麼用呢。
那讓人心情壞透的雨到了深夜,終於停了,月亮也偷偷的爬了起來。而一些,白天不好做的事,在這樣的晚上,也不仿做上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