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三月裏,萬物欣欣向榮。在這一派春色裏,掩不住帝都的繁華喜事。在帝都的各處酒樓鬧市都在談論著皇帝的寵妃賢妃娘娘的大兒子——七皇子,與丞相的掌上明珠葉傾城的盛大婚禮。皇家大喜,普天同慶,帝都的百姓也自然喜氣洋洋,三五成群的聚在帝都各大酒館處,喜滋滋的談論這樁婚事。
“都說這葉丞相的掌上千金長得傾國傾城,離王殿下又英俊瀟灑,真是郎有才女有貌,絕配啊。”一酒館的某個角落裏,一身穿粗布短衣的市井小徒津津樂道,偶爾抓幾粒花生米扔嘴裏。
與這市井小徒同在一張桌上的其他幾個也紛紛點頭稱道,另一個緊接著說道:“唉,你說都是同一個爹生的,怎的這葉家二小姐就那副德行了?長得不及她姐姐的一半卻還這麼的囂張。我估計也沒人敢娶她。”說著嗤笑了把,周圍人也都應和著笑道。
鄰座的一個黑衣少年聽著這話也露出鄙夷的神色,留下一粒碎銀離開了……
這頭已是歡鬧成一片,那頭迎親隊伍也已漸行漸近,鞭炮連連,鑼鼓喧天,整條街道一派喜慶。新郎一身大紅滾金邊的袍子坐立於白馬之上,英姿卓越。市井小民擠在街道兩旁,都湊上前去想一睹離王風采。
離王府中早已賓客滿堂,座無虛席。離王府上上下下也是一派喜氣洋洋,連皇上都親臨離王府,來為新人祝福。酒宴上,賓客們紛紛祝福,一席間祝福聲不斷。宴席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離王殿下才醉醺醺的回到洞房,讓手下將要鬧洞房的眾皇子一並擋在了門外。
軒轅離一進洞房並沒有急不可耐的走到床邊,而是慢悠悠的行至桌邊倒了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全然沒有剛才在酒宴上醉醺醺的樣子,一雙藍眸幽深如潭。
陪在新娘旁邊的喜婆腳步婀娜的走到離王跟前,恭敬地行了個禮,開口問道:“王爺何時開始?”
離王幽幽開口道:“不急,等外麵那些聲響沒了再說。”喜婆行了個禮又退回到新娘旁。
過了一個時辰,外麵已全然沒了動靜,軒轅離這才開始。當掀開新娘喜帕的那一刻,一張漂亮卻不及葉傾城一半美麗的臉赫然出現在離王眼前。
離王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聲音更是不帶任何溫度:“葉憂然,怎麼是你?你姐姐葉傾城呢?”
葉憂然的臉色已是慘白,她顫抖著回答:“王……王爺,臣妾……臣妾不知道。”
離王陰冷的看著她,怒極反笑:“嗬,你會不知道?”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逼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憂然顫抖著說:“臣妾真的不知道,臣……臣妾在這之前一直是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兒……”葉憂然低著頭,不敢看他。
離王嗤笑著,好個迷迷糊糊,這麼快就自稱臣妾了,這時門外傳來響聲:“王爺,有要事稟告。”
離王看了葉憂然一眼,放開了她的手臂:“進來吧。”
那侍衛向離王行了個禮,湊到離王耳邊稟告著。離王的臉色又冷了幾分,看得葉憂然心驚膽戰。
待那個侍衛出去之後,離王渾身上下充滿著殺氣,嘴角是一抹嗜血的笑:“好個偷龍轉鳳,葉憂然你可真行。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就等死吧。”說罷,轉身就要離去,葉憂然突然拽著離王的手臂,跪著乞求道:“王爺饒命,王爺,臣妾不是故意的,隻是臣妾太愛你了啊,王爺求你,饒過臣妾吧,臣妾不想死啊。”葉憂然哭喊著。
軒轅離想將自己的手抽回,葉憂然卻死拽著,軒轅離忍無可忍,一用力將葉憂然甩到了桌子旁,頭磕到了桌沿,瞬間鮮血淋漓,失去了意識。軒轅離未曾多看她一眼,吩咐下人找大夫給她診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場人人豔羨的大婚竟是如此慘敗的收場,那些市井小民事怎麼也想不到的。
而在這個帝都的某個郊外,一個身穿白袍的白發老人夜觀天象,發現浩瀚的星空中一道紅光劃破天際,他掐指一算,眯著的眼睛豁然張開,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如墨的眸子中映照著那一道紅光。他捋著花白的長須,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