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禁林,一處隱秘的密林之中,在其旁邊,更是有著一座數丈高的瀑布。
“隆隆隆隆——”水花四濺。
此時此刻,有著一團普普通通的草團,看似普通,實則不然。其中卻是不時發出一陣騷動,扒開草團,定睛望去,卻見一名白衣少年正處於其中,身子蜷縮,雙目緊閉,似乎是在睡覺,但在其周圍,卻是有著一股強悍的氣勢,忽強忽弱。
過了一會兒,忽的,白衣少年一個軲轆坐了起來,用手拍了拍還處於昏昏的腦袋,苦笑一聲,先是檢查了一下自身,見沒有什麼傷害,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瀑布下。
他邁開步伐,散發氣勢,打出一道道印符,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腳下有著好似紮馬步的樣子,微微弓下,卻是自然而然,不帶半分生硬。赤裸雙腳,腳趾略開,吸附在地麵上,又帶有一絲靈巧,腳後跟微微往上揚著。捏著雙拳,架在雙腿旁,頭顱微揚,臉龐即使麵對著從天而降的瀑布,臉色也沒有絲毫地改變,依舊如初,輕描淡寫。
手臂不時擺動,嘴中發出一聲聲類似馬啼般的怪叫,頓時絞起一道道勁風。一股股真氣從他的體內氤氳而出,在頭頂之上盤旋。
白衣少年就這麼擺著這樣的奇怪姿勢,更為奇怪的是,瀑布仿佛對他似乎一絲傷害也造不成一樣,紛紛潰散,少年就這麼蹲著,衣服也沒有占到一絲水,瀑布根本難以撼動他分毫,整個人如同一堵鐵牆,又似一匹剛烈鐵騎,頗有一股霸絕天下的氣勢。
時光匆匆,轉眼間便過了六個多時辰,天,逐漸暗了下來。
皎潔的月亮探出雲頭,太陽眷戀不舍地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滿天繁星布滿夜空。淡淡寂寞的夜空之中,不時有流星帶著微微涼意劃破夜空,熾白的光芒似乎有一絲惆悵淒涼。風,也從夜幕降臨時開始刮了起來,絲絲縷縷,逐漸,變得愈發愈強勁起來,有著如同蠻牛一般的凶猛,又有著如同猛虎一般的凶蠻,漫卷著四周……
一處小河邊,如同一麵鏡子,倒映著月亮的身影,如今卻是被一道白色身影給遮住了身影。
“差不多七個時辰了,這樣的效果距離著大成境界,也不過一步之遙了!”白衣少年低喝一聲,此時,他身上已然布滿了血跡,皮膚變得通紅不已,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臉龐卻依舊的剛毅堅強,咬緊牙關堅持著。
再次堅持了數刻,白衣少年終於熬不住了,一個翻身倒在了小河之中,感覺到傷口與水引起的疼痛,少年並不在意,咬緊牙關,催動真氣使自己不沉於小河之中,一邊又緩緩運轉真氣恢複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就這麼浮在了水麵之上。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少年身上的傷口才得以複原,整個人頓時間煥然一新,精神奕奕。
這名白衣少年,正是在瀑布之下修煉“鐵馬破軍式”的血靖宇。
不知為什麼,睡了一覺之後,或是說做了那個夢之後,醒來之後感覺收獲頗為豐富,便來到瀑布之下,一邊練習著,一邊又細細感悟著夢中帝國鐵騎施展“鐵馬破軍式”的樣子,與自己所使用的對比,不斷地加以糾正。
不過數刻鍾,他便尋找到了關鍵——氣勢。
所謂氣勢,不過是一種人表現出來的力量、能量、威勢。不論是什麼人,天生便會有自己獨特的氣勢,有的人,氣勢如虹,有著毀滅天地,斷山斷河的氣勢;有的人,氣勢低劣,見人便直接嚇破了膽,如同老鼠一般,可謂是膽小如鼠。
這隻是最普通的氣勢,一些強大的氣勢,舉手抬足之間,便可以將對手直接駭破膽,魂飛魄散。剛毅的氣勢,即便是麵對千軍萬馬,在刀山劍海之中也麵不改色,一往無前。不用任何攻擊,隻需一個眼神,一聲大喝,便可使對方心驚肉跳,魂神俱滅。
還有一些氣勢,是依靠著武技功法所施展。譬如一些強大的武技,天階地階的武技,更是可以將自身融入周圍的環境之中,天地山川,花蟲鳥獸都是化身,似乎,使用者就是天,就是地,神鬼莫敵。寒光逼人,一旦觸發,便會有著驚人的破壞力。
又有的人,氣勢化兵。有些劍道造詣很深的劍客,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長劍,冰冷、弑殺、鋒利,毫無表情,淡漠無比,眼神足可殺人。
這便是氣勢,氣勢如劍,銳利輕靈。氣勢如刀,直接霸道……總之,氣勢就是一名武者的根本、基礎!
而這小小的基礎防禦武技“鐵馬破軍式”竟是要感悟氣勢,氣勢如馬,剛烈、勇猛、視死如歸,這些,血靖宇竟是都從那場夢之中感受到了!!!!!!
如今,血靖宇身上竟是有一股奇特的氣息,淒涼惆悵,又剛烈勇猛。正是憑借著這一種氣息,血靖宇修煉“鐵馬破軍式”時,不斷改進糾正,終於達到了中期,一路飆升,此時此刻更是無限接近於大成,僅僅隻差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