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洋開著車直接就出了巷子,他的臉上很凝重,弄不好,這次又要開始玩命生涯了!
以前他年少輕狂時,剛入社會,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如今他已經不再年輕了,有了子女,那是一種負擔,也是一種責任。走上這條路的人,誰不後悔,誰都想重新來過,好好學習上個大學,給孩子一個好的家庭環境。
車開的很慢,抱著環城路緩慢的行駛著。今天街上的行人不多,但是彭洋總覺得不對勁,難道是心理起了作用。慢慢的出了市中心,到別說,這郊區的空氣比起城市要好得多,那種繁雜喧鬧,悶熱的程度一旦減弱,立馬就會讓人覺得舒心。
“喂”,彭洋接了電話,電話是宋斌的小弟給打的,他應該還不知道宋斌出事了。
“洋哥,有一幫外地人來我們順風賓館了!斌哥電話打不通。”
“哦,老宋前兩天把隔壁市的哪個縣的土老大給做了,沒想到這人家裏還有點勢力,老宋躲山裏了,風頭過了就出來了。”彭洋顯得很平靜。
“我知道了,洋哥,我看來的這幫人不像好人啊!統一的悍馬車,都是W市的。”
“嗯,監視著他們,別輕舉妄動。”
“是,洋哥。”賓館小弟掛了電話,抽起了煙,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彭洋是知道魏明的。以前林丹軍沒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屈剛那裏做臥底,魏明就經常找屈剛,兩個人是患難兄弟。想想如今魏明都是W市黑老大了,彭洋不禁笑了笑,開著車就往通天酒樓去了。
“阿遠,怎麼,剛才那小雜毛你認識?”路虎車上飛叔在那整著自己的大背頭。
“也不算什麼認識,就是上次我們去L市搜集情報回來的路上,那小子把靜靜弄哭了。”遠哥輕蔑的說道。
“他媽的,這麼多年來我都沒好好飆過車,這剛出趟遠門有機會了,讓這傻逼娃給掃興了!”飛叔很是氣憤,“這幾年,我也修身養性,看他是個小崽子,要不然一車撞死他。”
“哈哈,飛叔別生氣了,咱們還有大事呢!”遠哥手握著方向盤被被飛叔給逗笑了。這飛叔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這算個什麼事!你年紀小,你不知道,那時候你爸和我就跟梁山好漢一樣,那是劫富濟貧啊!哪個人他媽的敢惹我們,早斃了他了!”飛叔又舒展舒展了下額頭上的皺紋,濃濃的眉毛往上皺著。
“叔,這句話,我從小到大你都在講,聽了幾萬遍了!”
“唉呀,大侄子,我這不是懷念嘛!再說你飛叔就這初中沒畢業的文化水平,你還要我怎麼變法子給你說。”飛叔又開始摸起了自己的胡子,“對了,最近去看過你爺爺沒?”
遠哥臉上的笑立刻沒有了,“去了,他身體不好,你說這無期徒刑他能熬到多少歲?我真的心疼。”
“唉,沒辦法,當年事情鬧的太大,咱們的後台都因為這事被國家免職了,要不然老爺子早就出來了!”飛叔一臉的滄桑,突然發現自己說多了,立刻閉起了嘴。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遠哥聲音很大,期待的眼神一直等著飛叔再次說話。
“我說多了,不可能告訴你的,最起碼還不是時候。”飛叔的話意味深長。
“小時候就是這樣,我現在都長大了,飛叔,從小你對我最好了,告訴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