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麵朝宋若予,一雙邪氣的眼睛在嘴巴不停地吻著懷裏女子的同時還一個勁地瞅向宋若予,遞上邪惡而勾人的眼神。
“白癡。”
微眯著黑邊鏡框下的眼睛,宋若予心裏低罵著,公共場合這兩人也不怕有傷風化,如今這吻就罷了,兩個人的手還不停地上演著極限極的舉動,生怕別人看不出他們都是色狂一樣。
再看另一邊,那柱子的旁邊,一個兩眼冒火的紅裙女子同宋若予一樣,也盯看了他們有十多分鍾了,不同的是宋若予悠閑的坐著,而那個穿著一雙足有十厘米高的細根水晶限量版涼鞋的女人是站著的,筆直的站著的。
她不累嗎?宋若予瞅了瞅自己腳上的平底黑皮鞋,再看那站著的火紅女子,纖細的腳踝,瑩白的小腳趾,小腿繃的緊緊的,一雙腳隻有那十個纖弱的腳趾在支撐著她一米****左右、九十來斤的身高和體重。
“小寶貝,你該上飛機了。”
“達令,怎麼辦?我發覺我離不開你了。”
“小寶貝,那就留下來好了。”
邪氣的男人從紅唇上抬上頭來,宋若予這才看清楚他的一張臉,如古希臘神話裏的普羅米修斯,精致絕美的臉龐,邪氣勾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張嘴巴微張著,微笑上揚的嘴角邊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似曾相見的一張臉,到底是在哪裏見的,宋若予卻一時也想不起來,而她這副緊盯著人家男人臉的舉動讓那個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宋若予微一動眸,就見那男人正依依不舍地咬著那女子的耳邊說著什麼,可那雙眼睛卻在一眨一眨地向自己這個方向遞送著秋波。
宋若予愣了一下,轉頭左右前後地看了看,這才確定了這男人遞送秋波的對象正是自己,不免讚歎著“真是個不忘勾引天下所有女人的男人啊。”
哄走了那個小寶貝,汪建宇回頭再去找那個一臉呆相曾看他表演了二十分鍾的老女人,發現她正起身往接機室走去,汪建宇帥氣地揚起背包的帶子斜挎在肩膀上,疾步往她那裏走去。
追了幾步,倒也是汪建宇的步子較大,很快就跟上了宋若予,低頭向身側的她看去,這近距離之下才發現,盡管她滿臉的粉脂和胭脂,但脖子上細滑如蛋白似的皮膚卻是作假不來的,汪建宇疑惑地再往前傾了傾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宋若予的臉和脖子間的差別。
“汪建宇,和小寶貝吻別了?”
嬌聲呼喝,宋若予早早發覺汪建宇追來的身子,正要躲開他肆無忌憚的眼神之時,不想卻被迎麵而來的火紅豔女衝撞開去,腳上冷不丁地被那十厘米高的如釘子般的鞋根狠狠地踩了一下,瞬間就讓宋若予皺緊了眉頭,冷汗揮雨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