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仙界裏危機湧動,凡間塵世卻依舊進行著征伐戰亂或是歌舞升平。
今晚已經是穀延到達司馬家後的第七個晚上了,也就是魯國國君為雅妃舉行壽慶的晚上。那些地位低位,沒有收到請帖的故城小官員和商賈都已經陸續散去,外院的守衛也變得稍微輕鬆。輪值一天後,穀延所帶領的一支西區小隊得到了一晚上的輪休。而且經過幾日的夜裏監視沒有任何發現後,龔鎮遠也命令日裏鼠徐強不必再去蹲守了。在這七天時間裏,穀延通過穿山甲在司馬家地下一丈深的地下挖掘了無數條四通八達的地道,通過這些地道留心地注意著整個司馬家的地形和守衛布置,精心選擇出手刺殺的地點和時機。另外這些天,穀延聽到最多的評論就是關於一個司馬仲德最近新招進國舅府的歌女,夢離。據說隱居**多年的皇太後都專程趕來司馬家,就為聽夢離彈奏一首古曲。
穀延心中暗想,要是能在壽宴的當晚選擇司馬仲德聽那夢離的演奏時出手刺殺,想必會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很快夜色就降臨了,國舅府各大院落貼上碩大紅色壽字的紅燈籠都點亮了起來。穀延早早吃過晚飯,就告訴李宏身體有些不適,要回去休息。同時示意李宏跟著自己走一趟。李宏當然不敢有二話,乖乖跟著穀延到了西院的廂房。
看尾隨的李宏輕輕帶上房門後,穀延淡淡地說:“這些天你也算完成你的承諾了,現在開始聽清楚了,明晚子時,找到南市的寸金閣後門鬆樹下的樹洞裏,你要的解藥上麵有一顆白色石頭壓著。太早或者太遲去都會拿不到解藥的。還有這裏是一千兩銀票,拿去吧。想活命的話,拿了解藥後立刻帶著全家老小離開故城,最好不要再讓老夫看到你出現在司馬家,明白了麼?”說完穀延從隨身的錦囊中取出兩張羊皮紙的銀票遞給李宏。
李宏驚喜交加,接過銀票,後磕頭謝過穀延就轉身離開穀延的屋子了。一副生怕這位勞先生反悔的樣子。
穀延冷笑一聲,沒去理他。他雖然不是個什麼好心的俠客,但至少他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而且他給李宏服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歹毒的丹藥,隻不過讓人體的血流和經脈暫時有點紊亂的補藥而已。當然李宏去找大夫把脈的話自然會發現體中的異樣,但是想破頭也猜不出其中問題的所在。
隨即穀延施展出縮骨功,身體骨骼發出輕微的響動,身形漸漸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接著穀延將“勞先生”的麵具取下,又找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穿上。然後從隨身的錦囊中取出董先生給他的竹簡和銀色小爐,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的暗袋裏。做完這一切後,穀延打開裝著機關裝置的黑木箱子,先將兩隻摻入了霜紋絲製作而成的假手機關裝備到兩隻袖子裏,穿上精心製作的機關護甲,檢查完其他裝置後,穀延把隨身的錦囊放到黑木箱子中,輕輕地合上黑木箱子。
穀延慢慢地讓心境平和下來,輕輕地仰躺到床上,微閉起雙眼,腦子詳細的思考著每一個擺放機關裝置的位置,刺殺的地點,時機......半晌之後,穀延緩緩地睜開雙眼,深吸一口氣,掀開桌子底下的四五塊青磚,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眼前。穀延吹滅屋子中的蠟燭,左手點亮一個火折子,右手拿起黑木箱子滑入到地道中,然後從密道下方伸出手將幾塊青磚拉回原地,片刻後整個屋子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雅妃壽宴的主席設在內院最富麗堂皇的水榭閣,魯國國君摟著雅妃坐在上座,司馬仲德坐在魯國國君的右側,下方則坐著諸多的王公大臣和文武官員。此次壽宴聚集了諸多魯國皇族、大臣、富商和名流,可謂魯國的一次盛會了。
妖豔的雅妃依舊赤著雙腳,踏在柔軟的雪貂皮上,。頭戴皇冠的魯國國君已經年過四十,略顯臃腫的身材加上一副酒色過度的麵容,早已沒有半點真龍天子的氣勢了。
魯國國君摟著雅妃的纖腰,對右下方的司馬仲德說道:“愛卿,朕以為今晚的良辰吉時已到,壽宴可以開始了。”
司馬仲德站起身子,恭敬地回答道:“謹遵國主之命。”隨即向席外一個穿著紅色錦衣的老者揮了揮手,錦衣老者立刻頷首退下。片刻後,十三個身穿紫杉的少女懷抱著笙鼓笛簫等各種樂器,踏著蓮步緩緩地步入到水榭閣下的酒席中的空地,隨著一陣悅耳的曲聲響起,十三個紫色身影也跟著樂聲踏起舞步。頓時四周的酒席中傳來一陣陣讚賞之聲。
魯國國君對於這十三個舞女的表演也是大為滿意,笑著對司馬仲德說:“愛卿的府邸裏果真是人才濟濟啊,這些調教出來的舞女絲毫不比宮中的舞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