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隨後才想開了一般說道,“隻要妻主改過自新,再也不去賭坊,我願意陪著你重新來過。”
他和普天之下絕大數的夫郎一樣,以妻為天,隻要妻主願意回歸家庭,從前的事情他就當隨風而去了。
沈喬主動把所有錢都交給了他,看樣子是打算讓他來管家了,也好,放在他這裏妻主就沒錢去賭坊了。
她和曹滿繡約定的是兩日後在鎮上相見,所以趁著這兩天有空,沈喬一早便帶了梁蕭去縣裏買東西,因為路途遙遠,沈喬執意讓梁蕭坐驢車,而自己則是步行。
沈喬很清楚原主這副身體雖然有一身的蠻力,但是持久力很差,而且肥胖的壞處可太多了,就算是為了在年底還清債務之前不噶掉,她也有必要好好減肥。
坐驢車兩文錢一個人,梁蕭舍不得錢,幾次三番想要下車被沈喬按住了。
到了縣裏兩人目標明確,直接去看了鐵鍋和米麵糧油等生活必需品。
從前不是梁蕭管錢,他也很少講價,如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筆欠款太有壓力了,和人講起價來毫不手軟,原價三百文的鐵鍋硬是被梁蕭兩百三十文拿下,還搭了個鍋鏟。
“嘿,你家這小夫郎也太厲害了,讓他管家呀這日子絕對能越過越好。”
老板毫不吝嗇地誇讚梁蕭,沈喬連連點頭稱是。
買齊了東西,沈喬再次經過那瓦舍,發現和昨天人頭攢動的場景比起來今日卻門可羅雀,雖然沒什麼人,但說書人還得繼續說。
在外麵攬客的小廝見提著滿滿當當貨物的兩口子駐足觀望,趕緊上前招攬。
“女郎可要帶夫郎進去裏麵稍作休息,我們牛郎君的故事講得好,今日價格優惠,隻要五文錢一個人呢,裏麵提供免費的茶水。”
“我昨日來的時候聽說書的人可是擠到門口了,今日怎的人這麼少?”
沈喬十分疑惑。
“本來啊咱們這裏生意是挺好的,可今日不是新開張了個添香樓嘛,人全跑到那邊去了。”
添香樓是顧珣的產業,一般新店開業有優惠,人流量都是很大的,這也難怪了。
想著那顧珣應該是趁著昨天的風頭趕緊開業把名氣打響,否則等日子久了誰還記得他這個感化賭徒,拯救賭徒的大善人。
攬客小廝心裏有些不滿,對方開酒樓就開酒樓嘛,開業這幾天還請人去說書,那不就是明擺著和他們搶生意嘛。
沈喬也沒想到昨天自己那件事竟然間接讓這瓦舍說書的生意受到了影響。
“不知可否讓我見見你們老板,我有一個很好的項目要同他合作,也許可以解了你們眼下的困局也說不定。”
沈喬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沒錯,她也想說書。
她沒什麼一技之長,但是勝在愛讀書,什麼類型的書都有所涉獵,講故事她自認為還是可以的。
原來不是來消費的,小廝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態度大轉變,立馬對沈喬兩口子愛搭不理的。
“我們老板可沒那個閑工夫,什麼人都見的。”
小廝抱起手倚在門口,是不打算再理睬這兩個窮鬼了。
沈喬也立馬會意。
“讓我家夫郎進去聽書吧,小哥可否幫我引薦一下。”
聽到一個人五文錢的時候梁蕭就想拉妻主走了,沒想到這會兒她真的打算花錢讓自己進去聽書。
他立馬擺手,“不,妻主我不去。”
雖然隻有一個人,但小廝的態度肉眼可見地轉變了。
就這樣梁蕭半推半就地被塞進了瓦舍聽書,沈喬則跟著小廝來到後院。
“牛郎君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說書人,你什麼來頭,竟敢大言不慚地說可以幫我們解了眼下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