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扶風路上落滿了櫻花,我遠遠的看到卜坤師父斜立在風中,披著斜陽,掛滿了落寞。我忽然意識到我那樣做讓那麼多人都失望了。
卜坤師父,我走到他身後,怯怯的開口。
公主,卜坤師父轉過身來,你還是去弋冰族吧。
我不相信自己的所聽到的,更以為是卜坤師父生氣了,哀求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不該跑出來,讓您一個人在這裏等我。我保證不再偷跑出去,從今以後我都會好好的學習靈力咒語。
公主,每顆星都有它的軌跡,它們的軌跡是不可改變的,卜坤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你應該去弋冰城。昨晚我替王和王子占星的時候,王子的星跡有一塊光亮後突然暗淡。
我哥哥有危險。我不安的看著他。
公主不用擔心,在王子暗淡的星跡中影射出了公主的星跡,我想公主應該出現在王子的身邊,公主去了那裏就會知道結果。卜坤師父說。
那是什麼意思,卜坤師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嗎?我不解的看著他,在我看來他那神秘的占星術應該能預製發生的一切事情,並能找到解決所有困難的辦法。
占星術隻是能看到星跡,我的力量還不夠,有些事情我是無法預知的,公主去了就會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王子不會有事,公主也不會有事的。
可是父王不允許我去,母後也不允許我去,我要自己去嗎?
公主乘我的浮水馬去,王後那裏我自會交待。
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走嗎?我問。
我會有辦法的,公主明天請安後來找我。卜坤師父說完就走了。
請您等一下,我喊住了卜坤師父,再幫我的小哥哥占一次星吧,我希望能在另一片土地上找到他。
躺在床上,我翻來複去想著自己即將去的另一片土地,心中是興奮又帶有一些不安,白天遇到的事情讓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我能不能幫到哥哥呢。想起白天的事情,我又想起那個奇怪的人,他冰冷的手,特別是那讓人生寒的眼神……不知不覺睡著了,一夜睡得很好,沒有做夢,也沒驚醒,我不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甜美的睡,以後我的生活將會改變,什麼都會改變,而且改變的那樣殘酷,難以讓人接受。
早晨起來去給母後請安,她如昨天一樣臉色陰沉,沒有半點緩和的樣子,她沒有說什麼,也並沒有要懲罰我的樣子。我從大殿裏退出來直接去了扶風路。
卜坤師父已經在那裏了,旁邊站著白色的獨角的浮水馬,這種馬借助空中的水汽浮在空中,像浮在水麵上一樣。
公主,去到弋冰族不能直接去找王和王子,你的靈力不夠不會給他們直接的幫助的。卜坤師父交待。
嗯,我點頭。
浮水馬會帶你去的,仔細注意你看到的東西,要記住每一件事情。卜坤師父說。
我騎上馬背。
走吧,你會學到很多東西的。
卜坤師父,我的小哥哥呢,我能找到他嗎?我望著他。
卜坤師父躲開我直視的目光,公主,二王子的星跡進入了一個謎區中,我無法確定他的星跡的走向。
你為什麼不能確定小哥哥星跡的走向,你說過星跡是不可改變的,小哥哥的星跡為什麼沒有確定的形狀。
公主,星跡當然有確定的形狀,隻是我的靈力有限,能看到的隻有謎區中無法確定的星跡。卜坤師父看著我失落的樣子。
我無言,小哥哥究竟遇到什麼事情了,我心中一片茫然。
走吧,公主。卜坤師父一股靈力推來,浮水馬已經躍起,踩著空氣飛起來,將我帶入高高的空中,那片天空,聖水族的寧靜清澈的天空。
身下是一片白色的櫻花,我從未從天空中看過聖水族的土地上這大片片的櫻花,那樣一片,如同聖水河,靜靜的流淌著,翻動著白色的波浪。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開始傳來陣陣涼意,而且涼意越來越濃,身下也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卻已不是櫻花,那一片白色,閃著點點的光亮,像細細的磨碎的寶石,又像灑落的碎掉的陽光,那種神聖的感覺,隻有一種自然靈物有,那就是雪花,弋冰族的象征,另一個部族神聖的靈物。
浮水馬慢慢落下,我下馬,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我好奇又欣喜的看著那雪花,蹲下身去,捧起一把,絲絲涼涼的感覺直竄心底。雪花在我手中慢慢地變作了水,我再熟悉不過的水。我朝周圍看了看,站起身來,往前走,踩著弋冰族的雪花。
走不多遠,人漸漸多了。弋冰族的人和我們也並沒有多大的差異,外表看來是一樣的。我左右打量著周圍的事物,新奇的看著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姑娘,住店呢?有個人突然出現攔在我的麵前。
我愣了冷,沒說話,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
看你這樣是剛來弋冰族吧。麵前的人笑著說。
我點頭。
我沒猜錯的話,姑娘是為了來看王子們比試靈力的吧,來的有點早,麵前的人訕笑道,不過也算晚得了。麵前的人話語矛盾的說。
那到底是晚還是不晚呢,我問。
王子們明天才要比試,姑娘現在來不是來早了,可這樣的盛宴誰不想參加,所以住的地方沒有了,姑娘可不願意住在外麵吧,這裏的寒冷剛來的人一般是無法承受的。夥計一臉堆笑。
那,怎麼辦?我問。
這好辦,我剛才正巧看到姑娘了,知道姑娘應該是剛來的,所以才出來喊住姑娘,來住我們店吧,房間也不多了,就是離著比試的地方有點遠。還要走很長的路。
我才抬頭看後麵,果真第一個小店,店門前有兩隻冰雕的奇怪的獸,店裏麵冷冷清清,眼前的人明顯就是這家店的夥計了,可並沒有夥計說得那樣。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大概真的是因為這裏離著裏麵太遠了,才沒有多少人住。那好吧,我住店。
好來。夥計牽過我的馬,姑娘先到裏麵坐。
我走進小店裏,店不大,但是收拾得還算幹淨,電力有三三兩兩的人坐著吃飯,一邊談笑,大概是說的這裏的盛宴,我沒有太在意,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一會兒夥計過來了,一邊擦桌子一邊說話。
冒昧地問一下姑娘是那個部族的。夥計說。
嗯?我抬頭看他。
我是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馬,隻是想問問姑娘來自哪裏,夥計趕忙解釋。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這樣的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你知道我是哪個族的嗎?我問夥計。